上午8:o7
当布雷迪讲述他的故事时,队长看着布雷迪,眼神中带着一种冷漠和愤怒的奇怪结合。当他叙述完成后,布雷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从鼻子呼出。“然后我就被你的电话叫醒了。”
佩德罗用脚轻敲地面。“孩子,你昨天违反了很多法律。我不会谴责你,但记住我们非法获取的证据法庭是不会采纳的。换句话说,我们必须以正确的方式扳倒他,要么就什么都别做。”
布雷迪点头表示听从。
“行。现在你对这幅……《尤纳之死》有什么看法。”
他俯视着她的身体。
警探挠了挠手臂,回答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和谋杀案最多只有间接关系。为什么有人会冒着被抓获的风险去杀死一个对他知之甚少甚至一无所知的人?这根本没有意义。”
“谋杀不一定要有意义,布雷迪。它本身就是意义。”
佩德罗看起来很……悲伤。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是一种不寻常的情绪。“小子,你知道吗,在你出生之前我就开始做这行了。我已经看过很多的死亡、很多的创伤,很多逃脱制裁的罪犯,多得已经数不清了。我把旗帜交给过很多妻子、孩子、父母、兄弟姐妹。上一次还是……妈的,我又开始了。”
他尽量站直身子,低头看着布雷迪的眼睛,“这会是我的最后一个案子,小子。我已经太老了,不能再干这行了,我只想退休,在最后十年或十五年里好好休息一下。上帝知道这是我应得的。”
这让布雷迪感到震惊,任何一个非常了解佩德罗的人都会感到震惊。他不像是一个会承认自己软弱、年老或疲劳的人。他的下属悄悄掐了自己一把。好吧,所以这不是在做梦。这事真生了。
那个看上去已经很老的男人继续说。“原谅我跑题了。重点是我们要抓住双子杀手,不管他是否杀了这个女人。你留在这儿,我要和特里谈谈。”
“你哪儿也不用去。”
特里走进房间时说道,就像几分钟前的布雷迪那样,“特里掌握了凶手的证据,可能足以定罪。”
一想到要把肥硕又愤世嫉俗的贾尼斯关进监狱,他就得意地笑了。
“哦,是吗?”
布雷迪问道,摆出准备战斗的态度,“什么证据?”
???
男人的头很疼。血顺着他的额头流进眼睛,让他失明。他本想擦掉血迹,但他太痛苦了。呼吸就像指甲被扯掉一样。移动就像咬住刀片一样。当黑雾笼罩世界时,他所行走的松软腐殖质已被坚硬的灰色混凝土所取代,原本漆黑无际的天空被阴沉的灰色所取代,像是在下雨。
一种沉闷的声音。沉闷,但一成不变。他的喉咙在颤抖,他可能在尖叫,但不确定。一声刺耳的巨响。铃声。不,警笛。警笛在这里做什么?哪儿来的呢?他们为什么要举起他?他刚刚开始感觉疼痛逐渐削弱了。
男人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世界从灰色变成了白色。
上午8:o9
乔琳知道特拉弗斯让她留在车里。她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但她也知道,在这儿,在玻璃和皮革后面,并不比外面更安全。外面有警察在停车场来回奔跑。
她知道她被告知待在车里,但她需要鲜空气。
女人开始绕着停车场散步。我就走一圈,舒展一下我的腿。试图让她全神贯注于运动是很困难的。试图让她的心思放在除姐姐以外的任何事上都很困难。
塔米卡和乔琳从来都不是典型的双胞胎姐妹。即使在孩提时代,她们也从来没有很亲密。四岁之后,她们就不再用共用一个房间了。塔米卡很高兴能够睡在自己的独立空间里。乔琳也假装心满意足。……
塔米卡和乔琳从来都不是典型的双胞胎姐妹。即使在孩提时代,她们也从来没有很亲密。四岁之后,她们就不再用共用一个房间了。塔米卡很高兴能够睡在自己的独立空间里。乔琳也假装心满意足。
也许我当时不同意的话,我们会有不同的走向。比如一起去踩蝴蝶什么的。
乔琳花了很长时间才习惯独自睡觉。第一个晚上,她辗转反侧了好几个小时才睡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更加疏远了。她们从来没有共同好友,塔米卡一直是两个人中比较外向的一个,所以她通常很受欢迎。但她对这种状况并不满意。
一天晚上,当时她们还是青少年,她向妹妹吐露了自己的想法。“可能我和你表现得不一样,但我真的希望他们偶尔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知道,就算是我,偶尔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乔琳没有回应。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很少对姐姐的奇怪想法表意见。
也许我当时多说话而不只是倾听,事情的结果就会大不相同。
大约在同一时间,乔琳现了她拥有而她的双胞胎没拥有的一样东西:音乐天赋。出于好奇,她曾尝试以钢琴师的身份加入学校乐队。她绝不是天才,但学习演奏对她来说就像学习走路一样。一旦克服了最初的困难,便轻而易举了。塔米卡从未对她的能力表现出嫉妒,但她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
也许我当时……不。我不后悔我擅长弹琴。这是我一生中取得的伟大成就,它帮助我克服了父母去世的痛苦,还帮助我戒了烟。
两个女孩十八岁时就离开家了。塔米卡上了法学院,乔琳很幸运地在管弦乐队找到一份工作。她们偶尔会通个电话,和父母一起吃顿晚饭,但总的来说,与其说她们是姐妹,不如说是熟人。在母亲去世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们成为了比以往任何时期都要亲密的朋友,但那段时光已经随风而逝了。在她们的父亲去世时,她们也经历了一段类似的但短暂得多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