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誰的腦袋,和我有什麼關係。」
祁頌笑意泛冷,不露痕跡地看了眼她摸過周舟的手,「你難道覺得我會在乎?」
「這樣啊。」郁落的眸光落在某人狀似渾不在意,但其實一眼就能看出彆扭的臉上。
「可是。」她輕輕眨了下眼,揭穿:「你看起來在乎死了。」
「。。。。。。」
見祁頌不說話,郁落咬了下唇,誘惑某人懲罰她:「要咬我泄憤麼?」
祁頌睫羽一顫。
其實穿書過來以後,她好幾次感覺到原主殘留的影響。
譬如她對郁落的數次心軟,譬如上次答題遊戲裡她和郁落驚人的默契。
但從來都沒有一瞬如此刻那般強烈——
她心頭泛酸,極度委屈,僅僅因為郁落在安慰別人時摸了對方的腦袋。
而這只是原主與郁落之間的某個約定。
既然已經想清楚這一點,她該像以前手起刀落抹殺原主戀愛腦一般,很快恢復平靜——
可是沒有。
心裡仍是五味雜陳,混沌不清的情緒發酵,含酸帶澀。
郁落凝視著祁頌,唇角的笑意緩緩淡下來。
「。。。。。。對不起。」
她輕嘆一聲,兩條纖細的手臂抬起,圈在祁頌的脖頸後,身體緊貼過來。
她認真解釋:「我沒有摸別人腦袋,只是逗你玩兒。。。。。。」
方才她想安慰周舟,確實是抬手伸過去。
但是很快本能地反應過來,手在即將落在周舟發頂時一頓,最後換了個地方,拍了拍周舟的肩膀。
只是她意識到祁頌的視角很可能誤解。於是出於某種不太正經的目的,順水推舟地假裝心虛,以此激一激祁頌——
最好表現得在意,讓她知道這個人沒忘記她們的約定。
最好過來狠狠咬她。
可沒想到祁頌會這麼難過。
於是手順著祁頌的脖頸向上,溫柔撫摸在她的發頂,熟練地揉了幾下——用以前每一次安撫她的手法和力度。
果然這招總是無比管用,懷裡年輕女人略僵硬的身體明顯舒緩了一些。
「不該拿這個逗你。」郁落微微偏頭,在祁頌的唇上輕輕印了一口,嗓音清泠似水,「我一直記得,並且遵守著我們的約定。原諒我好不好?」
祁頌的心跳過快。
她嚴重懷疑這具身體是機器,只需要眼前這個女人按步驟操作,就能任意掌控。
否則為何郁落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話,親昵了幾下,她心頭的酸脹感便沒骨氣地兀自散去,而後被蓬鬆的愉悅充盈。
但她怎麼可能承認?
「沒有什麼原不原諒的。」
祁頌後退幾步,強壓著心頭莫名其妙的愉悅,面無表情地看著郁落:「不要越界了,我們之間不是需要糾結這種問題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