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书猝然回头,对上了任苏意的笑眼。
任苏意:“见过太子殿下。”
李景书:“任四小姐,怎会在此地?”
任苏意缓步走了过来,脸色略苍白,衣衫还有些乱,腰带打的结松松垮垮,带子垂到脚上。
李景书视线扫过她的绣鞋,那里只剩一颗珍珠。
任苏意笑意盈盈,“殿下,小女伤口崩开了,疼痛难忍,便寻了这空殿想歇息一二,先来后到,殿下可不能怪罪我。”
她那日在校场张扬无礼,仰着头看他,绿衫翻飞,今日却又变的恭顺无比。
李景书笑:“这么说来,是孤扰了任四小姐的清净,应该孤向你赔罪?”
任苏意走上前,站在了灯火下方,她目不斜视,似是没看见他身后的人一般。
“好啊,太子殿下向我赔罪吧。”
他身后那女子冷笑了声。
李景书却扬眉,心情不错的样子,她还是那么无礼。
他笑意不变,“那便投其所好,赔任四小姐黄金五十两。”
任苏意看了眼地上跪着的秋来。
“好,那我用这五十两黄金向殿下买我丫鬟一条命,她也是被您利用罢了,望您高抬贵手。”
一介太子与皇帝的妃子私会,怎么会没人看守,这么容易就让一个丫鬟进来撞见。
只有可能是故意放进来,好让自己脱身。
任苏意看穿了他刚才和那女子的虚与委蛇。
李景书仍是笑着的,眼里却带了冷意,“孤听不懂任四小姐的话。”
“殿下聪慧怎么会听不懂,我父亲还在等我,不打扰殿下雅兴了。”
“秋来,给殿下告罪跪安。”
秋来颤声给殿下磕头告罪,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跟着自家小姐出了殿门。
任苏意抬脚跨出殿门,一个侍卫站在外方,垂一动不动,想来就是那个叫成安的人。
成安欲抬手去拦,却在看见李景书的手势后收回了手。
李景书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对身后的齐妃淡淡道:“你回去吧,她们交给我来处理。”
齐妃还想再说什么,被他侧头一记眼神制住。
他温声道:“回吧。”
待齐妃走后,成安问:“殿下,要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