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芷宫御,由千年前黄龙王朝皇族公主凰霓所创,其因故独出宫门,取宫中收集之武功宝典,于阳关深山潜修,又貌美绝伦,见者魂丧,时有慕名者或求或友,一时汇聚天下英才,傲者切磋冲突在所难免,凰霓本来天才籍此机遇迅成长,渐逐于顶级高手之列,又因其身份尊贵无匹,江湖公子、达官贵胄皆难入眼,最终可叹寄情山水武功,及至天人之境。凰霓性情慈和,富有侠义,常救人与水火,对女子多有怜悯,以致不少女子仰慕,投奔者数,加之阳关处于西北战线,多有贫贱孤女,女子怜悯,时有收养,山门渐渐成了气候。
现在的凰芷宫御就是曾经的沿袭,本代御长名曰宫夙,下有两方护法,六大长老,干事若干,又分内门外门,内门循传承,外门通天下,顾雨词、不知歌等都是外门弟子,御绾禾乃内门传人。
这天,御长宫夙召见,一大早,顾雨词便来寻我,亲自动手装扮一新,挑了几次妆容,换了数套衣服,总算让她满意,饭还没吃几口便被她拉出了门。
我所在的院子在整个山门的东南角,因为是山中,房屋宫殿依山势而建,我住的这正好在最低处,这要上到山上中央大殿,还有不少距离,道路虽经几百年休整,极为平缓齐整,但毕竟一路上坡,加之伤势初愈,走的极慢。
沿路行来,御中人所见不多,路上只遇了几对或中年或少年的侍女,看见顾雨词皆弯腰行礼,顾雨词不理不睬,只管带着我前行。
约走了二十分钟,走到一处青瓦拱门,上书凰宫,顾雨词对我说:“进去别乱说乱看,这里往内便是真正的御中了,里边奇人怪异极多,小心犯了忌讳,我也难保你。”
“那外边的是?”
我不由低声问到。
“外边都是外客、仆役,犯禁门人等的居所。”
顾雨词道。
进入门内,建筑明显密集了些,也更加恢宏气派,有些建筑与其他建筑风格迥异,竟有现代方正建筑的风格,行了展茶功夫,人烟未见,只远远有闻鸟语剑鸣之音,再走几步,穿过一栋门墙,绕过一尊两米多高的香炉,穿过一座古朴的钟楼,便走进了一个广场,广场上有不少少女由人指导练武。四周环卫,苍山飞雾,翠揽朝霞,犹若清境。除了这些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广场中心那座几十米高的塑像,全身用青白二色石料所雕,一个高贵女子扬远望,面目姣好,凤冠云披,衣带飘飘,似欲乘风而去。
“这是谁?”
我低声问。
“这便是创派祖师凰霓公主。”
顾雨词道,“你是外人,第一次来,注意行礼。”
顾雨词说着对那名教习行了一礼,不等我学她,疾步向前。
“哦,哦”
我忙应道,走近塑像距有三米,缓缓躬身一礼,低头瞬间,却看见底座上一行如刀刻般歪歪扭扭的字:什么霓凰,明明绿茶。后边似还有一小撇。我心中巨震,猛抬起头,脸上可能还有不可置信的表情。
顾雨词一惊,问到:“怎么了?”
我左右看看,只有二十多米外,一骨架极大极为壮硕的红中年女子在教那些小孩武功,有些好奇的看了我们一眼,便被中年女子一竹篾狠狠教训一下:“这句话是谁写的?”
我问。
“听闻乃先皇武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山上所书。”
顾雨词道。
“那你知道这话的意思吗?”
我问道。
“听闻武帝刻完大笑不止,但也无人敢问,想必是夸赞凰霓公主,如日月明辉,伴绿水青山,如茶淡宜又轻人生百味吧。”
我闻言不由龇牙。
“怎么?”
顾雨词奇怪的看着我。
“没有,这个解释挺好。”
我道,要是有人知道我认为的那种意思,估计这些人要气疯。
顾雨词拉着我绕过雕像,我正要走过,突然瞄到一个东西,雕像的手腕上,之前远看以为是个手环,这时才现是个手表,并且雕刻极为细腻,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字母,竟然是劳力士,只把我惊的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顾雨词一把拉住我,左右环顾:“怎么了?”
“没事。”
我道,这凰霓、武帝到底是什么人?
“你昨天可答应过的,别胡来。”
顾雨词怀疑的看着我,再次叮嘱道。
“知道了,走吧,走吧。”
又往前走了数步,便到了一座恢宏的西式宫殿型建筑—石制穹顶尖塔型建筑。我们沿着白色的石阶拾级而上,门口有两个佩剑女武士,一位看见我们过来,敲了一下门环,对我们说:“顾师妹与客先进去稍待,御长随后便来。”
顾雨词回礼道:“谢谢师姐。”
等我也学她行礼后,向内走去,内里穹顶极高,隐隐有光透露下来,石柱如卫,雕刻着极美的花纹,两侧墙壁上悬置着不少山水、仕女画和书法,墙侧或置或饰着一些金银铜玉古玩奇物。一廊向前约四十米,有一玉色宝座,座前下放置着两具白色椅子,再下,两排对放着数把红木椅子,这时白色椅子上坐了一个女人,在下的两排椅子也有几人在座。
我与顾雨词渐渐走近,白椅上闲坐着的女人雍容华贵,飞云而髻,缀着琉璃金饰,额侧一缕倦丝曲垂,看着年龄像是二十又似四十,玉手轻支臻,一双眼睛玩味的看着我们。下手最外坐着不知歌、莫千山两人,不知歌仍是那种戏谑的笑容,莫千山倒是对我轻轻点头以作招呼,另一侧坐着三位女士,年龄大看起来有五十岁,小点也有三十,不知歌上只坐着御绾禾一人,见我们进来,撇了一眼,回过头继续静如坐禅一般。
顾雨词拉了我一把,抱拳一拜:“见过玉护法,各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