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便是那江公子一表人才,我也是绝不会同意的。”
江历帆根本没想过,自从他母亲妹妹闹一场,他在世家之中,已经被彻底踢出女婿的范畴。只有些根基不稳的低门浅户,不怎么重视家中女郎的,还在计较一二,考量有没有结亲的可能。
齐六郎抬头见着屋内的少女面上惶惶,可眼中却无半分害怕之意,摩挲手指迟疑片刻,笑起来说道:“江大郎此言,是说这些书信是你们往来的信件?你今日竟然还将信件带出门来?”
江历帆一愣,怕旁人误会,连忙摇头:“不是今日,这是她写给我的信,我与她心心相印,便随身携带也好时不时翻看……”
“噢?原来如此,只不知这些信可否给我一观。”
江历帆巴不得有人做见证,正想要寻个靠得住的人,将信拿过去看,又不至于被人抢了销毁才行。这齐六郎主动要求,他当即应允,把信递了上去。
齐六郎翻了翻信,说道:“听大郎所言,这些信当时时翻看爱不释手,我还以为已经陈旧了,没想到瞧着倒是崭新的。”
不待江历帆解释,他又道:“一共只有四封,却也不多。而且若当真私密,你与阮二小姐当真心心相印,这样私密的东西,怎好置于人前?现下瞧看这些信,我却以为……普通。”
旁边有好事的公子连忙问:“什么普通?哪里普通?”
齐六郎道:“信的内容普通啊,这就是普通友人来往的书信,一封探讨书籍,一封史学,一封时政,还有一封单单的问安。且信都不长,以回答为主,基本上没有主动的,更像是礼貌的回应。”
其他人一看,也纷纷点头:“是,我也觉得是这样。”
齐六郎便微微皱眉说道:“大郎说这些是你们情感的证据,以业筠拙见却不尽然,平日业筠与友人也是这般书信,与相熟的女郎之间亦是如此。若这有问题,往后怕是京城的女郎与我们,都不敢有任何交往了。”
齐家是四家之,虽说平日低调,但家中出了个齐妃,又是百年世家。这齐六郎说话很是有分量,众人听罢连连点头,他们不论男女,谁没有几个交好的友人呢?
偶尔书信往来,以文会友少了许多拘束,很是开怀。大周这方面十分开放,并没有太多约束。
江历帆听到这里已经黑了脸,他是请齐六郎来帮忙的,可不是要他来替阮芷秋摆脱嫌疑的。
他冷声道:“我一贯知道,世家之间多有维护,你们齐家不敢得罪凌家,是什么话也说得出来。”
江历帆原就是寒门子弟中的佼佼者,自有一番拥护者,这么一说,那些仇富的拥护者都点头,觉得齐业筠肯定是替阮芷秋说话。
至于书信的内容并无不妥?他们不信,他们就是觉得那信中涌动着无尽的暧昧,阮芷秋肯定与江历帆有情,现在是要始乱终弃了。
阮芷秋知道江历帆的厉害之处,也没有指望着齐业筠那个与她不熟的人会一直维护她,便只做出委屈状,拉着傅芸萱的手小声说。
“我没有……没有与他通信,那些……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