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水没注意听林小金的提议内容,门铃突然响起,奚水忙回答了“可以可以”
,就跟林小金说晚安,他顺道去开门。
林小金看着奚水瞬间消失。
叹了口气,实际上,奚水的善良是对全部,所有,任何人的,以后谁当他男朋友谁倒霉,能被气得少活五十年,但林小金又想,如果他能当上面的,哪怕是被气得返老还童,他也是愿意给奚水当牛做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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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是木地板,每天都有阿姨来做卫生,但奚水还是穿了拖鞋去开门。
走廊里的吸顶灯在夜晚常亮。
如果仅仅只是站在走廊里,很难分清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
周泽期肩膀上搭着一根毛巾,臂弯里夹一个塑料盆,盆里放着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物,他头是湿的,但估计来之前擦过,所以没往下滴水。
他眸子像被水浸洗过一遍,比白日里更加乌黑明亮。
“我那边停水了,能在你这边冲个澡吗?”
周泽期看着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奚水,他看起来很软,明明也不矮,给人的感觉却总像是她姐养的那只金吉拉。
毛长而柔软,眼睛大又明亮,自带眼线,总是高冷地待在书架上,高冷地瞧着底下的人,像一朵蓬松的云降落在那处。
这是舞台下。
在舞台上,奚水更像是天鹅,小天鹅。
一向善良好心的奚水没有立即放周泽期进来,他抵着门,“你没交水费吗?”
“之前是我姐住在这里,她把水费刷光了走的,没和我说,我洗头洗一半,停水了,奚水,我给你水费,你帮帮我?”
周泽期垂着头,睫毛和鸦羽一般漆黑,盖住他平日显得锋利凶悍的眼神。
奚水最受不了别人这样说话了。
他心软得不得了。
他手指慢慢松开,侧身让路,“你进来吧。”
“要换鞋吗?”
奚水看着周泽期脚上那双明显大了自己一号的拖鞋,摇摇头,“不用,你本来就是拖鞋。”
他带周泽期进去浴室,给他说明浴室花洒怎么用,“左边是冷水,右边是热水,通风换气我已经打开了,沐浴露是这瓶绿色的,薄荷味的。”
“洗水是白色这瓶,它旁边的是护素。”
奚水的手指在一瓶一瓶洗漱用品是指了过去,介绍完毕后,他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周泽期,“你,记住了吗?”
周泽期忍着笑,“记住了。”
周泽期洗澡的时间比奚水想象得要短很多,他在外边客厅坐着看书,还没看两页,浴室的门就开了,白蒙蒙的热雾从浴室内扑出来,让奚水在前几秒都没能看清出来的人。
周泽期没穿衣服,准确来说,是只穿了一条长裤,上边是没衣服的。
水珠从他肩颈肌肉,顺着纹理分明的线条一路滚落下来,隐匿进裤腰。
年轻男性的身体朝气蓬勃,荷尔蒙气息直接把奚水给扑蒙了。
京体京舞的淋浴间大家经常光着跑,奚水虽然自己没那样过,但见过不少,所以也不觉得稀奇,他之所以蒙住了是因为没见过……这样的世面。
现奚水目不转睛,周泽期弯腰从盆里拿出自己带来的背心,从头上套下去,臂膀肌肉依旧令人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