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水趴到周泽期右边肩膀上,小声问道:“什么是小趴菜?”
周泽期回答他,“就是小菜鸡的意思。”
“你是小趴菜?”
“我不是。”
“周趴菜。”
“……”
周泽期的视线从水花四溅的游泳池慢慢移到自己身旁不停咕哝的奚水脸上,他突然伸手,捏住奚水的两边腮帮子,捏成了金鱼嘴,接着狠狠亲了下去。
游泳馆内的喧哗声陡然销声匿迹。
留在耳畔的全是陡然快了起来的心跳声。
幸好周泽期只亲了几秒钟。
奚水一边觉得这不是很划算,一边慌忙去看四周,“你干嘛~”
周泽期凑在他的眼前,“谁是小趴菜?”
“你是。”
奚水不服软。
他说完,捂住嘴。
周泽期又往前凑,迫使奚水往后折腰,“谁是小趴菜?”
说着,周泽期的手掐在了奚水的腰上,沿着腰线,一寸寸往上。
奚水怕痒。
又觉得自己和周泽期这样太亲密了。
“小趴菜……奚水是小趴菜。”
奚水忙不迭地求饶。
张看和吴丰翼还有孟科文趴在栏杆上,三个人都没什么表情。
张看:“队长疯了?”
吴丰翼:“他不一直都这样,静如老狗,疯如狼狗。”
孟科文:“希望奚水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完完整整,阿门。”
周泽期脾气不算好,原则性又十分强。
在食堂那些东西,他是绝对不可能吃的,但奚水吃不完的饭他就能吃得颗粒不剩。
往常也是,追求者送的东西,要么转头就丢了,要么分给队里的小伙伴,他的东西也不许别人碰,不是洁癖,周泽期没有洁癖。
他的个人领地意识强到可怕。
是他的东西,再破再烂都是他的。
三点半,奚水要回去上课。
“我送你。”
周泽期跟着站起来。
奚水将周泽期按了回去,一本正经地摇头,“不,不用。”
他看了看出口的方向,又看回来,按着周泽期肩膀的手慢慢抬起,出其不意去拍了两下周泽期的头,“小趴菜,晚上见。”
说完,他趁周泽期还没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常参加比赛,不管是奚水,还是周泽期,在各种事情上,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周泽期愣了下,回过神来,瞥见旁边座椅上的帆布包,漫不经心地靠回到椅背上。
不到两分钟。
奚水磨磨蹭蹭地又回来了。
他打量着不动声色的周泽期,“包,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