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遭也算故技重施,且赵料准他会在此。
人们逃避伤痕的方式,总是一猛子再扎回伤痕里。这和罪犯酷好重温作案现场是一味道理。
烟雾缭绕的双黑房,赵聿生一路搜索过来,突地驻足,阴沉沉凝视闷头穷叫的臭小子。
“尼玛,这打野不给蓝,玩毛啊!”
“干啊!上他丫的!”
战局正酣的档口,若愚耳内陡然失了游戏音效,仰头正欲劈头盖脸一通骂……,“册那,这你都能找到?”
“关机,去上学。”
某人不和他噜苏。
“上个屁,你别挨我,这把打完再说。”
耳机被抢走,赵聿生眼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抄兜沉默好半晌,走了。
几分钟后折回来,一言不地落座开机,他在若愚一脸错愕里松松领带,说:“另一个号什么段位?借我。”
“你陪我打啊?”
“嗯,你快自杀。”
“……”
算起来舅甥俩许久没并肩作战了,上一次还是三年前,复刻般的场景、原因和所用英雄。
结局也一样,赢了。
若愚雀跃之余没好意思对身旁人说,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二人上车去往学校的时候,赵聿生剖析与他:你妈这人无得什么坏心,近四十年的生命,面子堆砌到无限光鲜,里子其实就是块一碰就cèi【注】的玻璃。
你呢,将好是用碎渣锻造出来的,是见证过她窘迫的短板,所以她才既爱又恨你。
“那你呢?你的短板是什么?”
若愚听了这番诛心话,也没怎么受挫。
“我没有短板。”
“哼,大言不惭!”
“真的。”
某人侧眸混不吝地笑。
“我看你有,女人就是你的短板。你看啊,殷素素死前为什么要提醒张无忌,提防受女人诱骗,因为皮相越美的女人越是祸水。你们这些过三张的男人,别以为自己永远是游戏里的mVp,实际上,总有一天聪明反被聪明误!”
皮圈上轻叩的手指休住,红灯亮起,赵聿生拳背怼了若愚脑门一记。
“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