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这个结论的晏安瞬间冒出一身冷汗,所有人都吃饱喝足准备入眠了,可怜的主子为了喝药饿到现在?
等等,言姑娘还没送药来?!
晏安冒死跑出了吉沐阁,腊月天可真是冷啊,呼一口气似乎都能结冰!晏安也懒得敲门,纵身一跳越过红笺小苑的矮墙。
还好,言姑娘还没睡!
言萝月才刚刚把熬好的汤药装进小蜜罐保温,便看到晏安推门入内。
“言姑娘,你怎么没给殿下送药去?”
“殿下不是用了晚膳吗?”
“谁说殿下用膳了!晚膳好好地放在那里呢!殿下动也未动,一直在等你的药!”
晏安气恼,可走近后他看到了言萝月脸上的手指印,略有惊讶,“你被打了?谁打的?”
言萝月无视了这个话题。
“你说殿下在等我的药?”
晏安肯定地点点头,主子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言萝月二话没说,装好药盅,跟着晏安一起去了吉沐阁。
可某人的气岂能那么轻易消?言萝月连门都没进去,她又不肯让晏安将药送去,就抱着药盅跪在上房门外,这一跪就是半个时辰。
但其实晏安才是最饱受折磨的那个好吗!
人已经跪在门外多时,药也送来了,饿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这碗药吗?到底是吃还是不吃,给个话啊倒是!
主子一声不响地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没说吃,也没说不吃。
晏安正纠结之际,房门动了动,接着言萝月抱着药盅出现了。
晏安有时候真是佩服言萝月,她太不按套路出牌,她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仿佛一切的规矩都不在她的眼中,她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的胆子都要大!
“殿下,药快凉了。”
言萝月说。
她在寒夜冻了半个时辰,手脚冰凉,鼻头通红,小脸惨白,脸上的手指印也越清晰可见。
许是言萝月带了股寒气进来,秦慕甫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极不情愿地给了个眼神,可当他看到言萝月的脸,他的气竟然莫名其妙地消了。
秦慕甫放下书,一步步来到言萝月面前,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
“被打了?”
晏安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以为自己瞎了,主子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
言萝月轻轻错开他的手,将怀中药盅递到眼前。
“师父说,这个药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喝一次。”
秦慕甫疏离地挑眉,“你师父的意思?”
“嗯。”
“这是什么药?”
言萝月闭口不言。
秦慕甫厌恶地冷哼一声,“说不清楚,本殿下不会喝。”
师父说过,关于这个药的事要瞒着他,所以言萝月无论如何不肯说话,秦慕甫又回到书案前坐下,两人继续僵持。
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