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堯還不灰心,換了個角度旁敲側擊:「體驗不同人生?有些意思,可應該也十分辛苦。我看過好幾個演員採訪,都說拍戲最痛苦的就是入戲太深,要花很長時間走出來。也是嘛,戲裡面的世界跌沓起伏,連愛情都比生活中刻骨銘心。」
溫堯還不灰心,換了個角度旁敲側擊:「體驗不同人生?有些意思,可應該也十分辛苦。我看過好幾個演員採訪,都說拍戲最痛苦的就是入戲太深,要花很長時間走出來。也是嘛,戲裡面的世界跌沓起伏,連愛情都比生活中刻骨銘心。」
最後一句話無疑有些破壞沈是之的心情。他沒再回復,看了看表,頷說:「失陪。」
前幾年經濟勢頭極好,自媒體興起,影視行業一片繁榮。烏泱泱的一批創業者鋪天蓋地,投資人爭相送錢,消費者也樂於買帳。然而潮水終將褪去,裸泳的創業者倒下,剩下的都在積極求生,蠅營狗苟。投資人打水漂的錢多了,更加謹慎起來。
沈是之尚且剛剛接觸這一行,真能拿主意的,還是家中兄長。目前看好的兩個影視項目,一個是6明澤正在拍攝的《破產律師》,鐵了心要做的內地第一部職業劇,已經開拍,可以作為參投方後續跟進;另一個就是溫堯的公司打算做的一系列短片,代表女性力量的覺醒,販賣的同樣是近年來的熱門概念。
剛從橫店回來的家兄徵詢沈是之意見,沈是之笑,兩個項目都與我有些利害關係,你決定就行。
說著起身要走,家兄詢問:「有事?」
「要去機場。接一個人。」眼底藏了溫情。
顧十安的戲份不多,很快殺青。剛剛入秋的北京,機場高兩邊的樹木依稀有些變黃,樹葉在枝頭搖搖欲墜的,天是被洗的透亮的寶石藍。她剛剛殺青就迫不及待要回北京。一身上下還是夏日裝扮,沒想到北京天冷得如此著急。
沈是之見了面就皺眉:「不是早叮囑過你,回來要穿件風衣?」
她卻不老實,撲進沈是之懷裡,兩手探進他的外套,眼睛彎彎,在他懷裡撩他:「唔…我喜歡穿你的外套。」
沈是之在公眾場合不習慣親密,只含笑勾著指頭颳了刮她的臉,脫下外套裹住她,領去車庫。久別重逢,顧十安坐在副駕駛上,撒嬌耍賴,哄騙他一邊開車一邊牽著坐在副駕駛的自己。
沈是之不理。她鬧得開心,陰謀得逞一般,喜滋滋又說:「那算你欠我的。一會兒停車的時候,你要替我解安全帶,然後像韓劇男主那樣,趁機偷偷親我一口,好不好?」
沈是之還是不理,專心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顧十安悶悶的:「這麼久沒見了,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有想我「
話音未落手機響起,是牟小光,說自己又為她謀到了個試戲機會,讓她下周就去。顧十安喜滋滋說謝謝。周身散發的是肉眼可見的愉快氣息。
沈是之聽著暗笑,看來是好消息。身邊人掛了電話,深深呼吸,顧十安十二分歡歡喜喜地輕輕拉著開車人的袖子:「是之,我好開心!我覺得我在演員這條道路上,終於有了一點點希望。雖然之前被騙過,白白受了苦,可我相信所有的苦難終究都有回報,是不是?正因為被騙,所以要解約,而又因為解約,我找到了你。也是因為被騙,我才自己跑組,有機會遇到了6導的戲,現在又有的演戲機會來。果然,上天都是公平的,我們應該感謝曾經的苦難!」
沈是之難得騰出了一隻轉方向盤的手,拍她肩安慰。
倒車入庫,停在沈是之家樓下,方熄了火。顧十安準備解了安全帶下車,卻被人按住——「不用我替你解?」
後腦觸到椅背前被人輕輕托住,沈是之摩挲著她的發,另一手從她的肩上抬起,指尖拂過她的眉,她的鼻樑,細細看她,仿佛看不夠似的。顧十安輕輕呼吸,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咬了唇,另一隻沒被制住的手,拉拽他的領口,仿佛一個支撐,濃濃的依戀,閉了眼,睫毛亂亂撲閃。遠遠比記憶里生動的臉。
後腦觸到椅背前被人輕輕托住,沈是之摩挲著她的發,另一手從她的肩上抬起,指尖拂過她的眉,她的鼻樑,細細看她,仿佛看不夠似的。顧十安輕輕呼吸,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咬了唇,另一隻沒被制住的手,拉拽他的領口,仿佛一個支撐,濃濃的依戀,閉了眼,睫毛亂亂撲閃。遠遠比記憶里生動的臉。
他喉間發緊,誰說他不想她?
下一刻,唇齒交纏。彼此的呼吸輕輕噴在對方臉上,熾熱的思念氣息。她或他身上似有火焰,被對方點到的地方,戰慄地微微發麻。
忘了是怎麼上樓的。只記得最後她氣息微亂,伏在他懷裡撒嬌。抱怨他吻得自己腿軟,不願意起來。頰上兩坨春色掃入鬢里,眼裡是欲滴的羞。彼時車庫無人,他直接橫抱起她。
她勾著他的脖子,尖尖高跟鞋掛在腳丫上,將臉埋在他胸膛,偷偷嗅著淡薄荷香。
一夜好夢。
遮光的窗簾把世界攏地一派恆久幽暗,不知睡了多久,迷迷濛蒙中被一陣尖銳的鈴聲吵醒。從被窩裡伸出手胡亂摸到手機就惺惺松松扣在耳邊,尚且帶著暗啞的一聲:「餵?」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牟小光一聽接通就連珠炮似地蹦出所有話來:「祖宗你快起來!出大事了!」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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