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班长的手里攥着一叠单子,脸色红,身上隐约散着酒气,似乎是宿醉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将手里的单子拍到桌面上,“帮我把单子都签了吧,你又没什么损失。”
“你放这里,我先看看。”
张姐的手放在抽屉下面,她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人今天明显不对劲。
手里的刀给了她底气,作为一名技术高的兽医,她做的实验没有上千也有上百,见血那是常有的事情,胆子早就练的很大,最初的慌乱过后,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你签了字,我就走。”
孔班长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张姐摊开单子,快地扫了一眼,这些单子看着就陌生,她绝对没有经过手。
“等小黄回来,我问问她,单子放这里,我会酌情签字的。”
她抬头看着孔班长说道。
他走近了几步,身高的优势,让他看起来咄咄逼人。
“你是存心不让我好过喽?”
他停顿了几秒,突然换了一个语气,“我跟我老婆离了婚,不如你跟了我,我的就是你的……让我教你……怎么疼人……”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再这么下去,我要叫人了!”
张姐冷着脸说道。
“这里这么偏僻,你认为会有人听到?”
孔班长看了一眼窗户外还在肆虐的雨,冷笑道。
“都是你逼我的。”
他朝着张姐扑了过去。
“来人啊,救命啊!”
张姐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同时手里的手术刀狠狠地划向他伸过来的手腕。
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检疫科的小钱恰好要回来拿东西,无意间,听到了张姐的呼救,立即奔了过来。
办公室里,此刻正乱成一团。
没多久,电话内线通知了保安,生产主任跟保安一起冒着雨赶了过来。
……
历史以其巨大的惯性重复了这件事情,又带来了偏差,不同的选择,导致了不同的展走向。
检疫科难得热闹了起来。
孔班长被控制后,送去医院包扎伤口了,这次因为伤了人,生产主任没能将事情摁下来。
张姐到底还是报了警。
事情是明摆着的,门是被人强力破坏的,人证、物证齐全。
进了医院的孔班长,大概也会很快地进班房。
张姐录完口供后,拿着那叠单子直接去了厂长办公室……
这场雨一直到了下午才断断续续地停了下来。
浑然未知的秋火明猫在自己小屋里,已经将手头上的课本读的滚瓜烂熟。
临近傍晚时分,他骑着车冲到影楼将自己的照片给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