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心情很好地晃晃腿:“就是感觉这个场景好熟悉,今今你记得吗,以前高三你在家给我补习的时候也是这样。”
临颂今沉吟两秒,答:“不完全一样,还是有区别的。”
宁初好奇:“什么区别?”
临颂今:“以前你做三道题就会开始犯困,现在做了一页,还很有精神,而且笑得出来。”
“……”
宁初被他内涵到,语塞半晌,试图为自己找回一点颜面:“别的也不一样,我现在口语比那会儿可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美国几年可不是白呆的。”
临颂今却在他的自夸里沉默下来,原本还笑意清浅的目光多了几分难言的沉郁。
宁初也是嘴快,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讲了什么。
他早就意识到关于自己的过去今今比他还要敏感,一般不会提及。
但既然已经提及了,有些刺适当的也需要拔一拔,毕竟过去已成往事,而未来的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
“今今,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在美国有位同学,叫伊莎?”
临颂今摇头:“没有。”
“她是我同桌,嗯……最开始前半个学期的同桌,父亲是白人,但母亲是黑人,她长得比较像母亲。”
时间太久,导致记忆有
些模糊(),宁初得一边回忆一边讲?(),但语气始终轻松,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在单纯回忆一位性格友好的故人。
“她人很好,有点内向,很温柔善良,而且牙齿特别白,白得晃眼!好几次我都想问她用的什么牙膏,不过也不知道那边风土人情问这个会不会冒犯,还是忍住了。”
“她最开始不敢跟我说话,说是自己有口音,怕我听不懂,可是我觉得她没有口音啊,反正比我标准多了。”
“美国学校很多事情我不了解,都是她告诉我的,很多和我们国内学校不一样的地方,也是她教我的。”
“对了,她还会跟我分享她的午餐,美国人的午餐真的好简单,都是速食的东西,凉的东西,像面包,生菜,小番茄,豪华一点就是做成三明治……”
“后来她转学了……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转学吧,她给我留了联系方式,我也没有记住。”
宁初挠挠头,面露惋惜:“怪我记性不好,要是能记住,现在就能联系到她了,如果她来中国,还能请她吃我最喜欢的鱼香肉丝。”
临颂今是一名很合格的听众,只是偶有个小毛病,就是听完故事不爱发表意见,比如现在。
不过宁初觉得无所谓,讲到最后,笑容也一直挂在脸上:“今今,我在美国也不是只有不好的回忆,还是有很多好的地方的,当然除了食物,他们不吃炒菜我真是太难受了。”
苦难贯穿的时光缝隙里,一点小小甜被他在事后无限放大。
临颂今什么都知道,但是他愿意陪他一起反复品咂这一点甜,直到它将苦难全部遮盖。
对上宁初明亮的目光,他再次勾唇,温声附和:“嗯,他们的菜确实难吃。”
宁初笑容更大:“不过我的口语是真的很好了,不是自夸,不信临老师可以给我布置作业,我保证超额完成。”
临颂今:“什么都可以?”
宁初表现出十足的信心:“yes。”
临颂今:“好,那就把我给你的情书翻译一遍,小宁同学这么厉害,一天时间想必绰绰有余?”
宁初:“……”
临颂今眼底笑意更浓,语气故作疑问:“怎么,不行吗?”
宁初很想反问你知不知道你的情书有多长,但这太有倒flag的嫌疑了。
可是要为了面子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那他就要吃大苦头了。
一时陷入两难,偏偏某人还作一副耐心等他慢慢考虑的样子,这不是赶鸭子上架?
于是他深吸口气,决定使出百试百灵的一招——
“今今,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不听?”
临颂今一眼看穿他在转移话题,也不拆穿:“什么秘密?”
宁初见计划进行这么顺利,一改方才的心虚,话里话外带上两分得意:“从前你帮我补习的时候,我偷偷干过一件你不知道的事。”
临颂今:“什么?”
宁初:“我偷亲过你,就在你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