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夸赞的意思,反而寒气逼人。
突然陶舫舫叫了声,“爸爸!”
倒腾着小短腿朝中年男人跑过去,被稳稳举起来抱在怀里。
陶远四十多岁,戴一副黑边眼镜,人过中年身材略微福。
赶上周末一家人出来玩儿,见姐弟俩半天没回来,不放心的跟到果林里找人。
等走近看清年轻男人的样貌,有些慌神了。
赶紧规规矩矩打了声招呼,“三爷!”
陶家和墨氏子公司的两个楼盘有业务往来,陶远常年和墨氏副总保持联系,曾经受邀参加企业晚会时远远见过他一面。
当时墨三爷在一众保镖簇拥下入场,那个场面陶远终身难忘。
陶家在潜州也算有一定地位,却不及沣城墨家的万分之一。
他只配离老远看着墨三爷!
连走近上前寒暄的机会都没有!
从没想过墨家家主这么接地气,会在一个小小的露营地碰面。
陶远:“三爷,我确实不知道您
也在,否则我一定早早过来!”
另一边的陶媛媛彻底傻眼了。
公司上千号人尊称一声陶总,在外谈生意客气归客气,爸爸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
墨砚辞淡嗯了声,仿佛看不出他的紧张。
“子不教父之过,看来陶老板是生意做得太忙,没空管教子女。”
这话说的极为隐晦。
他缄口不言,不代表任由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欺负到头上。
夫人亲自出马,墨砚辞不打算过度计较孩子间低级的小把戏。
只是陶家,有必要敲打一番了。
陶远一个激灵,被教训的面红耳赤。
看向女儿满眼的疑惑,不清楚具体生了什么。
只能笑的讨好,“我女儿还小,有不懂事的地方还望三爷海涵,多多担待,请看在我的面子上……”
墨砚辞出言打断,“你在我这儿有面子?”
陶远抱儿子的手一抖,极力否认,“不敢!不敢!”
“你女儿惹了不该惹的人,这笔帐就算陶老板头上了,从此城西不会再出现陶家的名字。”
他唇角勾起一丝残忍地笑,阴鸷目色渗着寒意。
轰!
晴天霹雳砸的陶远眼前一片眩晕。
西区是陶家业务的核心阵地,更听闻顾氏刚拿下一片地,陶远大刀阔斧正准备开拓新机会,墨三爷这句话无疑是将陶家更上一层楼的路堵死了!
平白无故损失上千万!
陶远回头呵斥女儿,“你做了什么好事?!”
陶媛媛被吼得缩了下脖子,一句话不敢说。
爸爸向来对她百依百顺,宝贝的要命!
别说骂人,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了。
再看陶远怀里的小儿子,吓得一瘪嘴,又要扯嗓子哭喊。
墨砚辞神色无波澜,“陶老板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今日之事不嫌丢人你大可以往外说,不过后果自负。”
陶远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威胁之味。
咬着牙认栽了,吐出一口气,“三爷,您放心!我定会管教好孩子,绝不给三爷添麻烦!”
等人走远,陶远铁青着一张脸看向陶媛媛。
“马上回家!把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原原本本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