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辛像是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睡着前看了一眼公司邮箱,婚礼改日期的事已经通知下来了。”
姚征听他冷冷清清的声音总觉得心痒又手痒,摸了一根烟叼着解馋,含糊道:“改后天确实有点仓促,毕竟那么大一场事儿。怎么?小徐总需要我帮忙吗?”
他笃定徐牧辛不会开口求帮忙,便问的不认真笑的不正经,像双唇逗弄嘴里这根烟,蹬鼻子上脸的想调笑他的上司。
“。。。。。。需要。”
姚征的烟掉了,生怕自己没听清,又问:“什么?”
“徐海峰带人去接他外公一家了,所以我没有司机。”
徐牧辛的脸已经被冻僵了,本就面无表情,这下更显得冷冰冰,冰的小区里的狗都绕道儿走。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有车,但是我不会开。”
姚征笑了笑,问:“那你现在在哪儿?我去给你当司机。”
“我家楼下。”
徐牧辛迟疑了一下,说:“车库前。”
“所以你在车库门前站了多久?盯着它它就能自动给你开吗?”
他单手套着外套,一边无奈道:“上楼回家等着,定位我,我看看我多久能到。”
徐牧辛决定大方的不理会他前两句的疑似嘲讽,很快切出去给他了定位,说:“我不冷,你快来。”
随后十分霸道总裁的单方面挂了电话。
徐牧辛住的地方出人意料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居民小区,姚征顺利的没经过保安盘问便走了进来,寻着地下车库的入口正巧看到霸道总裁在和一流浪三口之家狗对峙。霸道总裁今天没穿正装,裹着羽绒服蹲在地上,臃肿的衣服胖乎乎地堆在他下巴尖儿上,显得一颗脑袋越的小。
他捏着火腿肠未褪去的包装纸边,不理会那只成年狗夹着尾巴警惕的叫,固执地要举着东西喂它,双方气氛一度十分紧张。
“放在地上它们就会吃了。”
姚征俯身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掰成几瓣放在地上,转而去拉他的手,说:“不要玩了,你都冻成冰棍了。”
三只狗迅叼起吃的跑掉了,徐牧辛顺着他的手劲站了起来,却现他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车在下面吗?走吧。”
虽说天气寒冷,但小区里仍人来人往。姚征牵着他的手自然地和路过的老太太擦肩而过,带着点无奈道:“让你上去等吧你也不去,我看再冻冻就彻底没表情了。。。。。。”
和火热的掌心相抵似乎才能察觉出冷意来,血液回暖,徐牧辛的指尖微微麻,那句“我不冷”
便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了。
“就这辆。”
他手下用力扯了下人,朝身边的白色轿车点了点下巴。
不是什么好车,甚至还没下面经理的车好,一个人住在这个环境安保都不怎么样的小区,姚征又想起中午吃饭时同事说的传言,主观情绪颇重的代入了豪门恩怨中被欺负的小可怜儿,再看向徐牧辛低头时带起的丝都觉得心尖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