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个游方道士说,可以试试刚出生的婴孩儿,因为刚出生的婴孩儿身负一口先天之气,或许能够和太岁融合。”
“家臣抓来十余足月待产的产妇,其中二人未生产便做了实验,可是寄生在她们体内的太岁,直接把没见天的婴儿当成了养分。”
“见此法不行,他们又把刚出生的婴儿和太岁融合,结果也是失败。”
陈默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了眼二狗。
“最后一个孕妇过了产期,因腹中胎儿过大,无法顺利生产,还未生出,孩子就死在产妇的肚子里。”
“见孩子死了,管事儿的直接把产妇扔到太岁面前,准备毁尸灭迹当口粮,然后,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被太岁抓伤奄奄一息的孕妇,竟然奇迹般的产下了附中的死胎,而那个死胎,竟然出了哭声!”
“太岁吞噬了孕妇,却未吞噬产下的婴孩儿,家臣知道,自己的使命终于完成了。正当他带着婴孩儿回京的途中,和珅被革职入狱,那个婴孩儿也不知去了哪里。”
二狗有些唏嘘:“就为了一个长生,古往今来,死了多少百姓,哎。”
陈默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不过他的心底,却泛起惊涛骇浪,难以平复。
“谁说不是呢,不管了,下山,等明天上面的人下来,太岁的事情和我们以后就没有关系了。不过,和珅这段咱俩就当没听说过。”
二狗迟疑了一会儿,问道:“那老爷子的笔记?”
“交出去吧,能让他们少走不少弯路。老爷子做实验的那个年代,鬼狐乱神之说没法拿到台面上说事儿,我相信如果现在老爷子活着,也会选择把笔记交出去。”
“行,就按你说的办,天儿也不早了,下山。”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山,二狗一路喋喋不休,陈默倒是有些兴致缺缺,显然是有心事。
上了车,二狗就像是大烟鬼一样,抢过陈默手里的烟点上,然后眯着眼睛靠在副驾驶,一脸的享受。
他俩不知道,就在他俩走了不久,那只太岁从洞中走了出来,看着贴在枯树还有崖缝边缘的符纸,太岁出愤怒的咆哮,仿佛要把符纸撕碎一般。
两个人回了家吃了饭,二狗就继续坐诊,陈默则借着午睡的借口,回了屋子。
反锁上门,陈默拉上窗帘,拿出老爷子的笔记,他仔仔细细从开始翻到结尾,没有漏过一个字。
果然,笔记上除了记录太岁的习性还有处理太岁的办法,根本就没有和珅那一段记载。
既然二狗说那段记载是老爷子讲给他听的,那么就说明这件事儿应该不是道听途说。
打开笔记的最后一页,陈默盯着上面的笔记看了良久,然后想到老爷子当年交给自己笔记时的嘱托。
“若有一日国家现太岁,把笔记交上去,最后一页怎么是否留下,决定权在你。”
陈默眯着眼睛叼着烟,目光有些迷茫。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以后,陈默的眼神逐渐变的坚定。
他小心翼翼撕下最后一页,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
火光摇曳,照着陈默的脸庞,还有纸上逐渐被吞没的字。
“腊月二十九,产妇独自求医,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