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葶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前老板又是个什么怪物?
这也太难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装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问道:“那四殿下到底想要奴婢做什么?”
“还用说吗?朝堂上有个储君么,实在太碍眼了,本王当然是想——”
萧知珂微微眯眼,压低了声音,冷笑道:“杀了他。”
“……”
这不是等于杀我自己吗?
这天是真的聊不下去了。
好在这天杀的四皇子也没能说更多的话,那领路太监现人不见,就匆匆折回来了。
而萧知珂像是无事生过一样,只是说:“无事。娉婷姑娘丢了样东西,本王正好捡了。继续走吧。”
说着,他把什么东西,随意地丢给叶葶。他便径自抬步走了,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
叶葶接住,摸了摸,然后脸色就变得很一言难尽。一块玉佩,给了她一块玉佩。
叶葶:“……”
……四皇子他是不是也有点什么病?
快到朱雀门时,他们就分开了。叶葶心事重重地来到了马车前,她上了马车,就看到了坐在中央的太子殿下。
萧知珩裹着月白色的大氅,墨整整齐齐地束着,垂下的几缕散在肩上,面容清隽而苍白。他望着窗外出神,等到叶葶掀开帘子,他才把慢慢地将目光转移过去——
他那清凌凌的目光带着一种极强的穿透力,仿佛能一下把人看透了。
叶葶那一瞬有了魂魄被摄住的感觉。
萧知珩却轻笑了一声,道:“半个时辰。孤以为半路丢了。”
“是吗?”
萧知珂的眼神是不以为意的,连语气都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幽幽道:“本王当是谁呢?原来是太子的人……”
叶葶听着不对,心头一紧。
等等,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给她送小纸条的,该不会就是四皇子吧?
是了,她一开始就是蓉贵妃安排的,这背后有四皇子的怂恿和安排简直不要太正常。
蓉贵妃被禁足不可能暗地里再搞这些小动作,但四皇子可以啊,连卧底都是他安排的话,他什么不能做?
想到这里,叶葶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的前雇主很可能就是这人了。
这就很尴尬。
她今天刚放了他鸽子,现在就碰上了,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才能这么巧!
叶葶硬着头皮行礼:“四殿下万安。”
萧知珂喉咙里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叶葶根本不敢看萧知珂脸上是什么表情了,她跟领路太监一样站在边上,像个平平无奇的宫女,保持着一段距离。
心里就祈祷着这个炸。药桶不要搞事。
四皇子尽管心情欠佳,但人在皇宫之内,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冷眼看着,又把视线放在了领路太监身上,道:“这路才走了一半。你这奴才办这点差事都不当心,怕是板子挨少了。黑灯瞎火的,怎么把人送到太子面前?”
太监擦了擦冷汗,忙道:“四殿下教训的是,是奴才的疏忽。”
四皇子没有继续作,像是突然心血来潮那般,开口道:“走吧。顺路,本王送你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