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抬起胳膊自己挡住。
翟迟敏锐地抬起头:“怎么了?”
余玖轻轻摇头:“灯太亮了。”
他不敢承认其实是有紧张的原因。
耳边忽然听到a1pha轻笑了一声,手腕一紧,刺目的灯光重照进眼瞳,但只亮了一瞬,就被一片红色遮挡住了。
翟迟拿了一条红绸,轻飘飘地蒙住了他的眼睛。
余玖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忍不住颤了一下,“你哪儿来的这个?”
翟迟没说话。
耳边淅淅索索,余玖正要自己把红绸扯下来,唇上一热,有什么固体物混着水渡进了他嘴里。
“……”
余玖愣了愣:“什么东西?”
翟迟道:“避孕的。”
“……”
然后他继续解释:“是酒店绑玫瑰花的一条红丝带。”
余玖:“……”
终身标记的过程无疑是痛苦的。
但让人更难忍受的是标记以外其他的折磨。
双眼被蒙住,感官无限被放大。
两个人的任何触碰,信息素交融导致的任何反应,余玖都觉得无比清晰。
被a1pha的信息素影响进入情期,以前是余玖最害怕的事。
害怕到连确认自己是不是彻底恢复了都不敢去尝试。
可这次被翟迟诱导着进入状态,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或许是清楚标记他的a1pha是他确定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翟迟给了他安全感。
所以他也愿意给他的a1pha安全感。
他没有任何的抗拒,就算是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也只是紧紧抱着他的a1pha,用力咬他的肩膀。
翟迟以前跟他说,标记的时候咬着他,咬得多疼,他就知道自己有多疼。
自己说过的话翟迟没忘,被咬疼了他就停下来,亲吻他的omega。
余玖被他的亲吻安抚,缓过来之后,又放任自己继续沉溺,直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办法再想。
他们在酒店里待了三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了租住的公寓。
余玖迷蒙着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正在打电话。
电话里教训人的声音没开免提都能听得清楚。
余玖在心里道:果然挨训了。
如果不是隔着电话,翟迟这会儿肯定会挨打。
但就算被训了,翟迟心情也格外地好。
回头见余玖醒了,他快步走回床前,声音轻柔地问:“我吵醒你了?”
余玖摇摇头。
他就那么侧躺着看着坐在床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