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惟安郁闷死了。
别人穿越之后,不是皇帝与王爷,就是纨绔与豪门,最不济也是一个能够鸡飞狗跳,搅风搅雨的乞丐吧!
而他穿越之后,居然成了一个胚胎:
一个待在肚子里足足七个月大的胚胎,距离降世还有好几个月份呢!
要是别的胚胎,若是呆在肚子里,每天都沉溺于睡觉,而他呆在肚子里,偏偏每天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毫无睡意,可有精神了。
总之:
睡不着,睡不着,我就是睡不着啊!
对于那些成人而言,要是睡不着,勤快一点的,就会去搬砖干活,家致富,而懒惰的人,则是玩手机、看网剧,打麻将。
可是,现在,曹惟安却呆在了一个老妇人的肚子里,成了一枚胚胎,因此,无论他是否勤快,还是天性懒惰,都没有让他泄精力的条件,打无聊的工具啊!
唉!总之,对于一个待在肚子里,每天精神抖擞的婴儿而言,头脑清醒,无事可干,好无聊,好无聊,真是好无聊啊!
曹惟安待在肚子里,真的好无聊,而为了打时间,会不由得探究其他的穿越来。
呃!想想,他是怎么穿越的呢!
他记得:
嗯!他在前世乃是一个起早摸黑,朝九晚五的打工仔,除了干好本职工作,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好好地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
于是,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攒够了两个月的年假,以及几万块钱,带上几个朋友,去了甘肃,加入了骆驼大军,去欣赏鸣沙山明月湖的旖旎风光。
结果,某日,在鸣沙山上,在中午的烈阳之中,天空突然出现了海市蜃楼,那是一座恢宏精美的楼阁。
几秒之后,待得海市蜃楼隐去,山上突地刮起了狂风,一时明月湖上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将那些旅游的人,全部埋在了沙砾中。
而当曹惟安苏醒之后,他便置身在一座阁楼中,而这座恢宏精美的阁楼,就是出现在沙鸣山上的那片海市蜃楼。
这座阁楼叫天道阁。
天道阁是一处神秘的空间,阁楼里面有很多的仙法神术,神兵利器,天材地宝,圣水异果,除此,就没有别的了。
曹惟安呆在天道阁里,将那些匪夷所思,旷世未有的仙门文字与物件,逐一地看了个遍,摸了个遍,学习了个遍。
而凡是被他的双手与眼睛所接触的文字与物件,全部化作了一道道的金光自眉心钻进他的脑海里,便成了他的知识、神通与宝物。
而当他将天道阁里面所有的文字与东西,用脑子与身体全部吸收以后,最后,就连整座天道阁都化成了一道金光钻进了他脑子里。
轰!
在曹惟安的神识中立即出现了几行金色文字:
煌煌天道,
缘者受之;
悲天悯人,
孕育生机;
甘承其责,
天道庇佑,
逆天之意,
灰飞烟灭;
警之,醒之,行之,砥之!
待得这些警语呈而逝之,曹惟安整个身子便氤氲着一层金光,待得金光隐敛,他便无需学习,自附神通,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仙人:
随即,他又昏过去了,待得苏醒过来,他就成了一枚胚胎,成了别人家的儿子。
曹惟安所投胎的这户人家,主家叫曹富贵,胆小木讷,半天憋不出一个屁儿,人称曹老蔫;
而母亲刘氏是娘家的长女,嫁到曹家之后,大家都叫她刘大姑,这刘大姑刘大姑的叫着,叫了几十年,大家都把她的本名给忘了。
曹惟安所投生的地方叫上合冲赵家沟,赵家沟除了曹氏,以及几家杂姓,百分之七十都是姓赵,若是在赵家沟里转悠一圈,所见到的不是赵氏的爷奶伯姑,就是兄弟姐妹,再不济也是一些侄儿侄女侄孙侄孙女。
曹富贵每次在村子里一个转悠,那些姓赵的爷奶伯姑见到他之时,就会目光玩味地打量着他,嘴角一咧,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自喉咙地出一声呵呵。
而那些同辈之人见到曹富贵,就会微微仰起脑袋,翻着白眼,瘪瘪嘴巴,喉咙里出母猪似的哼哼。
至于那些后辈小辈们见到曹富贵,态度倒是没有多少恶劣,但是,待得曹富贵一个转身,总有那么一个大胆的孩子,指着曹富贵的背影,扭头对母亲,嘻嘻一笑,压低了着声音,叫道:
“曹老骟,曹老骟,曹老骟!”
唉!总之,整个赵家沟的人都看不起曹富贵与刘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