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惟安抬起小手掌,安慰地拍拍陈安时肩膀,叹息一声,口气慵懒地叫道:
“因为伯伯死了呀!”
啊!孩子,伯伯是要你给伯伯画个像,没有要你让伯伯去死呀?
陈安时被曹惟安的解释,被雷得差点没有栽倒,登时定定地盯着奶娃子,耷拉着眼皮儿,嘴唇一阵的抽抽。
呃!这孩子不会是故意骂人的吧!
曹惟安指着画板上吃席的人物,向陈安时一一进行着解释:
“伯伯,我画的这就是您的画像呀!
这是您老婆子。
这是您几个儿子,这是您几个儿媳,这是您的女儿女婿,这是您的孙子孙女。
他们正在吃席。
他们正在吃您的席,因为,伯伯被几个恶鬼,给咬死了呀!
而且。
伯伯死的老惨老惨了!”
陈安时瞅着曹惟安那俊美奶萌的模样,听了奶娃子对图画荒诞的解释。
原本以为小奶娃放肆无礼,是在伺机骂他,占他的便宜。
但是,随着念头一闪,若有所思。
他眉头一挑,目光一凝,脸色变得柔和,瞅着孩子,沉声问道:
“娃娃,你是不是想要告诉伯伯,伯伯最近会有生命危险呀?”
他待得问出了这个问题,顿时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荒谬可笑,此等生死大事,怎么就会去询问一个不足一岁的奶娃子。
曹惟安手指指指头顶,叫道:
“有人看着,不可说,不可说!”
呃!天上有神明,天机不可泄露啊!
此刻。
陈安时听了曹惟安之言,却莫明地信任奶娃子,顿时神色一滞,收敛心神,略一思忖,不甘心地问道:
“有什么解救之法吗?”
曹惟安抓过牛皮水壶,拧开壶盖,吨吨吨地,又喝了几口牛奶,盖上壶盖,用衣袖抹抹嘴巴。
他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又把小炭笔的笔尖在画板上磨的尖尖的。
他将小瓷瓶与画笔一起塞在陈安时的手里。
曹惟安又抬起小手掌,拍拍陈安时的肩膀,嘻嘻一笑,叫道:
“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