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笙看着他小鹿似的眼睛,一早准备好的责备被堵在了喉头。
“我想我快死了,还没有跟笙笙告别。”
时初主打一个走感情牌。
傅闻笙听了,心上像是被什么扫过似的,酸酸软软的。
他拿起勺子,去喂时初。
两人离得极近,时初的呼吸,傅闻笙都能清晰的感知到,在勺子送入口中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指尖,酥酥麻麻。
时初能闻到傅闻笙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一种木质香,闻起来很让人心安。
傅闻笙放下了粥碗,将手放在了时初的额头上,试探着温度。
“我好了。”
时初偏过头,躲开傅闻笙的触碰。
两人间气氛暧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着。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一声惊呼。
时初顾不得傅闻笙,跑到二楼的扶梯旁向下一望,只见一群人乌乌压压地围在大厅,而中间躺着的人,正是傅老爷子。
大概猜到生了什么,他转身回房,取出自己的针灸包,跑下了楼。
“让一让。”
他拨开了乱糟糟的一群人,跪在傅瑞昌旁边,俯下身去听他的心跳。
还好,心跳只是比较微弱而已。
时初从针灸包中刚掏出针,傅母曹兰芝见了,惊呼一声,上前狠狠的将时初拉开,“你要做什么?”
时初被拉的一趔趄,跌坐在了地上,受伤的那只手臂疼得他皱了皱眉。
但他顾不得这些,再次向前,俯身跪在傅瑞昌面前,对傅母说了一句,“还有救。”
“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傅母急的口不择言,她心里慌乱,正无处泄,偏巧时初凑上来,还掏出了一大把针,正撞在枪口上。
“不会死,还有救……”
傅母听不得这几个字,再次把时初狠狠向后推去。
在受伤的右手快跌撞在地上时,剧痛并没有传来。
时初感觉有一双手从身后拖住了自己。
回头一看,是傅闻笙。
“妈,抢救的时间不能耽搁,让时初试试吧。”
傅闻笙看向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