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看不到什么成效,后来放暑假寒假,两姐妹碰到一起都会有一个共识,她的法语完全不输在法国读书的姐姐,英语更是绝对胜出。那时她终于承认妈妈有远见,生活在双语区,语言上果然会有天然优势。
聊到后头,沈昭昭严重怀疑,这个电影能无聊到什么程度,要让他找个陪聊才能看得完,也在揣测他肯定有严重的强迫症,这么难看的电影也要坚持到结局。
一小时后,她忍不住问:&1dquo;电影还没看完?”
&1dquo;在放第二部。”
和想象的完全不同,她愣着:都第二部了,还不睡。
&1dquo;好看吗?”
&1dquo;没注意,应该还可以。”
&1dquo;开车带你去兜风?”他似乎也看得不耐烦了,不经意地问。
现在?壁钟显示凌晨两点。
&1dquo;不想去?”因为讲话太久,越有属于男性低音域的那种磁性。
昭昭犹豫着:&1dquo;你好像不能开车。”一小时前刚喝得酒。
那边沉默了。
&1dquo;要不然去沙滩,”她反正也不困,建议说,&1dquo;我可以陪你去。”
&1dquo;我们在半山,走下去不方便。”
也对。她以为午夜闲聊会到此为止。
&1dquo;接着说。”显然他还想继续。
结果兜了个圈子,隔着一层楼板的两人回到了原点,夜聊。
那晚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再醒来,眼前是白色的对讲话筒,里边没动静。
床头对面是水墨风格的墙纸,像人工手绘的,阳光从半敞开的窗帘照到上头,那上边的连绵山脉江河像凸出来的,又像涂料做版画。
她看着那画,盯了半天。
煲了一晚的电话粥,全是杂七杂八的闲聊。
她下楼前心情微妙,转过楼梯,先见到客厅里收拾房间的两个物业的女孩子,沈策没见人影。在给地毯吸尘的那个微笑着,和她打招呼:&1dquo;小姐醒了?沈先生说要等你睡醒再上楼。”
&1dquo;小姐有没有要换洗的衣服?”另一个问,&1dquo;还是和先生的一样,三楼的衣服都收走吗?”
沈昭昭反应着,这是把她当成沈策的女朋友了。
&1dquo;我住二楼,”她赶忙澄清,&1dquo;我哥睡三楼,我睡二楼。”
对方意外了一霎。在业主信息里没有过沈小姐这个备注,不过很快,对方就笑着点头,声色不露地化解了尴尬:&1dquo;不好意思,沈小姐,请问二楼房间里有什么衣服要收走?还有午饭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