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值一晒。”
();() “你曾说过你无横草之功,却得列宿卫,空食禄五年,私下里常为此感到羞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次出行之前,你还对我父皇说过‘愿受长缨,必羁南越王而致之阙下’的话,对不对?”
终军闻言立刻挺起胸膛,面露慷慨之色:
“殿下,下官来此确有此心,若南越王出尔反尔不肯举国内附,下官便是豁出性命,绑也要将其绑回长安,听凭天子发落!”
“不错,很有精神。”
刘据摇头笑了笑,又道,“不过我知道绑人不是你的专长,那是我的专长……雄辩才是你的专长,我现在就有一个能让你发挥专长、立下功劳的机会。”
“请殿下明示,下官定全力以赴!”
终军立刻施礼请命。
“等到了番禺,我将会办一些大事。”
刘据道,“这些大事无论对错,无论歪正,你都必须给我说出一个令南越人信服的道理来,死死堵住他们的嘴。”
“你当初能够助我父皇辩倒徐偃,令他甘心受死。”
“想来此事对你来说也不难吧?”
终军闻言终是犹豫了一下:“……只是不知殿下要办什么大事?”
后半句话终军终归没敢问的太过直白。
怎么就“无论对错”
“无论歪正”
了,这话说的像是提前预告一般,怎么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呢?
“什么事你就不用管了。”
刘据略微收敛了些笑容,正色道,“你只需记住,你若办不到,自此使团与南越国接洽时,你也就没有出席的必要了。”
“请殿下放心,下官定不辱命!”
终军愣了一下,连忙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证。
……
几日后。
使团在吕方的一路护送下进入南越国王都——番禺。
与后世的繁华截然不同,现在的番禺还是一座临海小城,虽然修建了高大的城墙,但还远称不上车水马龙。
而且。
现在的番禺大街上尚且看不到成群的昆仑奴,不会教人误以为来错了地方。
待来到南越国王室所在的长乐宫时,为了表达对大汉使团的欢迎与重视,王太后樛氏亲自带领越王赵兴和一众官员护卫出宫迎接。
此间礼节无需赘述。
一个时辰后。
大汉使团已被安置妥当。
樛太后随后设下私宴,邀请刘据与使团中的上官出席,为众人接风洗尘。
席间刘据自然坐了西方尊位,使团中的官员则位列北方次位,樛氏与越王赵兴只能屈身坐在南方。
等上齐了酒菜,举杯寒暄之后。
樛氏终于起身屏退了一干侍者,接着眼眶便迅速红了起来,作出一副委屈无助的模样垂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