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先是安静了会,余泽林扒着座椅后背一动不动的盯着洛未眠。
洛未眠被他乌漆麻黑的眼神盯的一阵毛,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
余泽林醉眼朦胧,他挠着腮,屁股挪到了周郇生那边,一手捂着嘴,像是防着洛未眠,语气莫测。
“生哥,她咋长得和棠棠不一样呢?我觉得她不是好人,她肯定想对你图谋不轨,你是不是被她骗了?”
就这屁股大点空间,洛未眠想听不清都很难。
她忍住翻白眼锤死余泽林的冲动,佯装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尽量柔和的怼道:“我……我不是好人,还图谋不轨?余哥,这还没过河呢,你就拆桥。”
余泽林被她称呼给惊到了,他瞪大眼睛,摇了摇头,努力聚焦,手指颤抖指着洛未眠,“你可别乱叫哦,别以为跟我套近乎,我就帮你追生哥了。”
“谁跟你套近乎了。”
洛未眠脸颊绯红,她羞赧瞄了眼专心开车的人,迟疑两秒,小声辩解,“周先生,我没有,他在胡说八道。”
温婉俏丽的声音,像是撒娇,一字不差传到耳中,周郇生握着方向盘的手微顿。
他侧眸看着被余泽林气的双颊带粉的人,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的脸竟也露出了一丝尴尬。
腾出一只手按住在他耳边聒噪的人,语气无奈,“余泽林,她是叶棠的表妹,你今天宴请的客人,别闹了。”
洛未眠瞅着他们,莫名感觉到一股宠溺的味道怎么回事?
余泽林下巴抵着座椅,满眼的不信,“棠棠的表妹?那个给叶棠买黑稿的二缺?”
他嫌弃的往后靠去,“呦,小垃圾包装一下,是华丽不少,这么漂亮,花了不少钱吧?”
洛未眠冷呵两声,她有点后悔灌他酒了,现在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她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她双手抱臂,磨了磨牙,眼睛死死的锁住余泽林。
怪不得叶棠说他嘴贱呢,虽然他这句话骂的不是她,但他是冲她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完。
周郇生眼睑动了动,眼神微变,余泽林这个醉乎了他的掌控,他透过镜子看了眼软成泥的人,本来就二,醉了还莽。
车子里僵持了一息,他听到女孩咬牙切齿对余泽林说,“余哥,你下次再怎能求我帮你,我也不会帮你了。”
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余泽林蹬鼻子上脸,鼓着腮帮子“切”
了声,倒头就睡。
洛未眠气不过,男人算什么,她得败火,刚要开怼,结果当事人已经进入到醉酒的最后一个阶段了。
喘着粗气,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回头时余光掠过周郇生,那人眼尾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染笑的侧颜摄人心魄。
洛未眠心道:虽然男人不算什么,但这个男人她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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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泊在洛宅门前,洛未眠拎着自己的小粉包下了车。
关车门时,她双眸璀璨,嗓音清甜,“周郇生,谢谢。”
“不客气,洛未眠。”
周郇生眼如深潭,嘴角含着抹淡淡的笑,“进去吧,已经很晚了。”
洛未眠乖顺的给他摆了摆手,转身瞬间雪面换上了一抹诡谲的笑。
周郇生从后视镜中看着女孩进了洛家的大门后,才重新启动引擎。
带着笑意得嗓音充满着蛊惑,“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