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已经结束了,诸位随我入殿吧!”
井乔扭身便直飞而去,秦一歌、曹团随同众修士纷纷起身,皆是希望能够听到最后的商议结果!
皮怀贵已经带领一干亲传弟子出现在议事堂,秦一歌诸人进入殿中,此地早已人满为患,不过却颇为寂静,诸人皆不敢言,只是矗立着看向高台之上的皮怀贵。
皮怀贵似乎憔悴了很多,满脸的倦容丝毫掩盖不住,而更令秦一歌惊讶的,两侧的几位弟子竟然皆是如丧考妣,垂头丧气,就连阴谋得逞的崔殿国都毫无喜色。
“安静!”
皮怀贵循例高喝一声,诸人纷纷看向他,便见其站起身来,双手一招,一男一女走到其两侧,自然便是刘天权和井乔!此刻二人少有的欢喜,尤其是后者脸上的羞涩,纵然深深垂头都无法掩饰!
“今日便是天权和井乔的大喜之日,晚上众人便不要离开了,为师难得同众弟子把酒言欢!”
说着,皮怀贵将井乔的双手放在了刘天权的掌中,轻声道,“天权,以后井乔就由你照顾了!”
“师傅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乔儿的!”
刘天权激动的颤抖着声音说道。
“为师相信你!”
皮怀贵似乎就这般简单的当着众人结束了二人的婚礼,昂声喝道,“此刻起,刘天权便是井乔的夫君了!”
台下的诸人丝毫都未反应过来,鸦雀无声!
秦一歌心中泛起异样的滋味,原本欢天喜地的婚礼,被皮怀贵如此一搞,似乎多了几分的伤感,宛如生死离别,让人如何能心生喜念,就连一旁的曹团都察觉到了殿中的诡异,低声问道,“师兄,似乎不对味呀!”
“老夫已经接到长老会的通知,”
说到这里,皮怀贵言语一顿,场中明显感到气息一滞,似乎诸人停止了呼吸,皆是聚精会神的看向高台,“过几日老夫便带领望海宫弟子前赴东沙岛礁,接替尚明国三派的驻守任务!”
嘶!话音一落,众人纷纷猛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向皮怀贵。
而皮怀贵并未多说几句,转身对一对新婚夫妇叮嘱道,“你们好生准备,待会几位师叔师伯要过来饯行,也算是讨杯喜酒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
待皮怀贵离开后,殿中顿时便乱成了一锅粥,以往严明的戒律似乎早已失去作用,宛如望海宫覆灭在即,修士们三五成群的便蜂拥而上,向台上的十数名亲传弟子询问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被派遣到那该死的东沙!”
“奚道友,你不是说稳操胜券,甚至可以举荐我等拜入长生宫!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
秦一歌心中早有准备,此刻自然毫无惊慌,再说前往东海本就是他的目的,此刻也乐见其成,不过场中诸人可是各有各的打算,此刻几家欢喜几家愁,顿时乱成一锅粥!
“掌门师兄,看来此事已经迁怒整个望海宫修士了!那尸骸满地的东沙岛礁海域,听闻一向不受人妖两族的管辖,是真正的凶恶之地,每年死在那里的靖州修士,绝不少有道魔之战的数量!老皮蛋子,没想到刚刚安生了几年,又闲不住了!”
曹团咒骂着,也不知是怨怒大旗门的严厉惩罚,还是对东沙岛礁的痛恨,怒火完全倾倒在周边拥挤的人群上,只见其肥硕的身躯不停的推搡,将一个个挤来的修士阻挡在外。
“妈的,再挤,老子可要动手了!老皮蛋子,老子说你的,还有你,咦!”
曹团乐此不疲的同众修士玩着角力的游戏,忽然双手搭在一修士肩头,刚要用力,却赫然现那修士竟然刘天权,急忙尴尬的起来,“哎呀,是刘师兄,对不住,没看到是你!”
刘天权被禁足屋中,如今整个人都苍白了很多,不过那股子飘然若仙的气质却更尤为盛!
“该说对不住的,应该是刘某!”
刘天权对二人深表歉意,扫过一眼周边的修士,低声说道,“两位随我来吧!”
说着便带着二人走出了大殿,来到了一侧的偏室。
“全赖家师帮助,刘某才幸免于难,否则真是活不到现在了!”
刚一落座,刘天权的话顿时令秦一歌感到惊讶。
“难道大旗门想要刘道友的性命?”
“性命?区区刘某的性命,岂能比上九驼娇女的道基!我虽然没有辱其清白,不过心境已破却是不可争辩的现实。众所周知,两位大长老对她格外看重,没有当场出手了结在下的性命,已经是万幸中的大幸了!”
“刘师兄,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敢如此陷害于你!老子非要活剥了他!”
曹团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委实令秦大掌门都由心叹服。
“刘师弟喜爱兰花,没想到却被小人所利用!那北原的魅惑妖物连我也没有察觉,竟然就一直放在客房数十日之久!”
井乔气恼的说着,“虽然不知道是何人放于屋中,不过那妖物的来历却是已经查明!乃是陈友谅亲自从北原妖人手中得到,至于如何流入大旗门内,恐怕只有陈家父子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