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干嘛?
孟若水眼见楚潇的身子不可控地抖了抖,脸也变得煞白。
看来那个欺负她的内侍总管做的缺德事,他主子都知道。
“楚潇不喜欢她。”
孟若水拉过楚潇的手,现她双手冰凉,用自己的手给她搓了搓,还呼了两口热气。
楚潇知道孟若水在安慰她,皇后娘娘虽然心智不成熟,但在感情上十分敏感,记忆力也好。想给她一个笑容,让她宽心,可无论怎么都扯不动自己的嘴角。
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得孟若水一阵心疼,冲着于初佯装生气地嚷嚷道,“夫君说谁都不准来的!”
意思就是,给我轰出去!
她其实有些好奇杏太妃来的目的,毕竟除了焦景然和于初他们几个知道她的病情在好转,外头都当她是个傻子,她们俩非亲非故的,来找她能有什么事?
特别是今天还下着雨,若不是急事,哪有这种天出门拜会别人的。
但看楚潇这个惊弓之鸟的样子,孟若水还是决定暂时不见了。
楚潇拦下于初,那人毕竟是定王的生母,出生丞相府。曾经先帝在时,是连当初的皇后娘娘都不敢硬碰硬的存在。
皇上与定王关系又微妙,赶走总归不好。
“娘娘,婢没事的,娘娘先别急,请人去正殿坐会儿,再让于初去请皇上来一道见,您看怎样。”
孟若水摇头,“楚潇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这么滴水不漏的安排不适合她现在这个脑容量,何况有了这一个开头,后面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来她都得去找皇帝解围?
还不把人忙死?
孟若水的拒绝倒是让于初松一口气,他也不想让人进门,毕竟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娘娘。
他刚将皇上的原话回了杏太妃,可对方不依不饶的,非说让他通报皇后娘娘一声,要娘娘亲口拒绝,她才肯走。
于初不明白,照理说皇后娘娘的情况所有人都知道,杏太妃坚持让他通报有什么意义。
但同时又不敢自作主张,像楚潇说的,宫里的主子哪个不是有亲族支撑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记恨事小,若是坏了自家主子的事,才是真的麻烦。
“娘娘,皇上这会儿正在议政殿忙着呢,大约是没空理会杏太妃的,若太妃真有急事,也不会来娘娘这儿了,定是直接去找皇上的呀。”
于初如是说道。
楚潇也觉得有理,可就算不让人进来,也不能太直接了。
想了想道,“这样吧,于初,你去回说娘娘午睡了,雨天气闷,娘娘不能出门,容易犯困,刚刚睡下。让太妃回去,别白白等着,免得再受了寒,还得赖在娘娘头上。”
于初连连应好,“那我就这么去说,再差个人去跟皇上说一声。”
孟若水见他们俩都替她处理完了,就不去管外面的人了,在屋子里看着楚潇做绣活。
“楚潇的簪子好看。”
孟若水注意到,楚潇自从跟在她身边后,就开始戴这根簪子了。这簪子不是金银玉石的,也没有镶嵌宝石,通体甚至没有什么设计,只在尾端雕刻了一朵精致的花,很是素雅,但她能看出来,楚潇很宝贝。
楚潇伸手抚摸了下脑后那根竹簪,“这是我弟弟自己做的,尾端的花也是他亲手刻出来的,说是叫蓝雪花。”
“嗯,记得,楚潇说弟弟要考试。”
楚潇有点诧异,自己当初被救下后说的话没想到娘娘还记得,“对,今年,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