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太阳越来越高,乔云叹口气,认命伸出触手按下了门铃。
是男人就得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一开始,他确实居心不良。现了她就是那个该死的“三百六十度完美少女”
,他确实存了作弄她的心思——等她现男神其实是雌雄同体再狠狠的嘲笑她。但是……和网上那个上蹿下跳的形象完全不同的是,现实中的她安静又羞涩(大雾!)。当别人只能望着他的背影时,只有她一声不吭却紧紧的跟着他的训练强度,一次次筋疲力尽达到极限。当大家都认为救援已经无果时,只有她坚定的支持他。当连他都感到绝望时,是她温柔的安慰他,鼓励他。当别人面对危险的小行星带沉默后退时,只有她挺身而出,和他一起出生入死。
当恒星的光芒穿透她的身体,她看起来是那样洁净美丽。
当他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他一点也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法开口说出实情。
只能这样沉默着。直到她现真相,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暴怒而去。
好朋友的触手搭上他,叹道:“这一次你真的错了,连我都没法站在你这边。”
去吧,好朋友说,去道歉。
可是道歉要怎么做?在贵公子乔云的人生经验中,还真不存在可供参考的事件。
硬着头皮按下门铃,乔云忐忑的想,待会无论她怎么脾气,他都绝不还口,一定让她出够气。
来开门的是个中年拉尔克尔,“你找谁?”
“您好。”
只要不是面对她,乔云瞬间就恢复了他贵公子的仪态,礼仪方面无可挑剔。“请问蕾蕾在家吗?”
球球是邵棠对她的昵称,实际上人家的名字叫作“未绽放的美丽花蕾”
,同时“花蕾”
这个词在拉尔克尔语中也就是“少女”
的意思。而在那一趟出生入死的旅行中,乔云和球球的关系已经展到了可以直呼“蕾蕾”
这种亲昵的小名的程度了——当然,这是在事之前。
“她和她妈妈出去了。”
“那么她大约什么时候回来呢?”
想到对方是蕾蕾的父亲,我们的贵公子将姿态放得很低,俨然一个谦逊有礼的晚辈。
“这个……很难说啊。相亲什么的,时间可长可短。”
相、相亲?!
“能不能告诉我相亲的地点在哪里呢”
谦逊有礼的晚辈恭敬的问。
蕾蕾爸爸很想说“你问的未免太多了吧”
,但是……但是……谁来告诉他这股强大的威压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年轻人明明礼貌客气,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不说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