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闻渊垂眸浅笑,眉眼也温柔地弯着,好像完全不介意衣服的事情。
如果仔细分辨,他的脸上还藏有不敢表露的宠溺,“还可以穿,没关系的。衣服你不用担心。”
看出来了他没有让自己赔衣服、洗衣服的意思。
秦语想出来了另一个好办法,“那作为感谢,高考以后我请你吃饭吧?可以嘛?”
这样的解决方式,齐闻渊意外地轻轻的挑了一下眉,“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我挑个好吃的的地方,你们俩也来吧,今天你们也帮了我大忙。”
秦语表情生动地说着,想到好吃的她有些眉飞色舞。
另外两个也很是高兴。
挂个名而已,又不掉块肉,现在还有人请吃饭这样的好事。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回去以后秦语又想了想,在短信上补充道,“你帮了我好多次,我会记得私下再请你吃好吃的哈!不请他们俩的那种。”
收到她的信息,齐闻渊感觉数不清的喜悦因子撞进了他的心,能被不一样的对待,他很期待。
夜晚秦语回家以后,小姨和姨夫芬克已经在家了,白天她把家里面的大门钥匙给了小姨。
刚到家,围着围裙的白歌就接过了秦语的书包,“小语,小姨给你煲了汤。你尝尝吧,今天上学辛苦了。”
家里面亮起的暖融融的灯、等她回来的人以及热气腾腾的汤对秦语来说都是久违的温暖。
这种家的感觉是她渴望又不可及的。
秦语的表情是惊喜的,眼底也氤氲出雾气,“谢谢小姨啦,我等会就尝尝哦。我先去一趟楼上放东西就下来。”
回到房间用钥匙开门之前,秦语突然想起来什么。
弯下腰,秦语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门把手下,她用笔做的记号没有了。
没有人转动过门把手,那么记号就不会消失。
而为什么会有人为的擦蹭,原因不言而喻。
有些东西悄悄地裂开了的声音,秦语知道,是刚刚的喜悦。
垂下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失落,她只能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她们想看看她的房间,这也没有什么。
下楼了的秦语面上仍不动声色,“汤你也喝点吧,小姨,你辛苦了。”
“我喝过啦,跟小姨客气什么。”
“姨夫呢?喊他也喝点呀。”
白歌无奈地笑着,一脸坦然,“他呀!屋里画画呢,别管他呀。”
这话确实无可挑剔,白歌的丈夫芬克是一名画家,画起画来就黑白颠倒。
“那好吧小姨,我来尝尝你给我煲的汤,下次我回来就不用给我留啦,我晚上回来的太晚,在学校也吃过饭了。”
尝了一口汤,秦语继续补充道:“还让您给我做饭,又等着我,我心里也过意不去。而且太晚吃了东西我怕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