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凌泰道:“这是什么?要我帮你打开吗?”
桦琳按住他拉出纸条的手道:“不是的,哥哥,这是给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再看,不能提前看。”
难道天上掉馅饼?柴凌泰道:“提前看了,会怎样?”
桦琳笑道:“那危险就躲不过啦。”
柴凌泰拉出一半纸条,又塞回去。心想:这么短的纸能写得了多少字,顶多十个字。昨晚对那人面具又拉又扯,无缘无故给我一张小纸条,该不会是作弄我,整治我一顿,要是提前打开了,不会有好事生。他把小竹管塞进腰带中,怎么动都不会掉。
柴凌泰走到湘云面前,握住她双手跪地道:“咳咳咳。。。。。督主。。。。咳咳咳。。。我喉咙痒,起来以后不断咳嗽,你看,啊,咳出来的痰是绿色的,我舌头都变绿了,下船找东西给我带个梨子润润喉咙。。。咳咳咳。。。”
湘云甩开他道:“喝江水去吧。”
十九人带上网兜麻袋,坐了两艘小舟上岸觅食去了。
柴凌泰捂住嘴,咳到天昏地暗,确定她们不会回头,才放开手,清心铃躺在手掌中,是刚刚握住湘云手腕时,偷偷掠下来的手链。
他颠颠撞撞走到栏杆旁,扬手一扔,扑通一响,清心铃拜拜啦。顿时感觉,腰板直了,呼吸顺畅,人生再度有了意义。
嘭——
柴凌泰一惊,转头看见窦宏挥舞一把金铜长刀,磨刀霍霍向面具人袭去,面具人几次闪身掠过,脚步轻|盈疾快,窦宏金刀几次擦过他衣摆,面具人不急不慢地闪离他数寸,似乎在吸引他砍下,可每次都砍中地上甲板,甲板上已经有六个坑了,打斗声惊醒船舱的士兵,士兵纷纷上了甲板,不知怎么回事,其他人没助力,上来甲板的士兵也不敢动,见面具人只是一直躲避,并未出招,心想帮窦宏会不会招惹玉蟾船,船兵抱着剑欲战不敢战。
梁睿跑到柴凌泰身边,道:“柴公公,劝劝他吧。”
柴凌泰也是一头雾水,早饭还没吃呢,旋即明白道:“你跟他说了第二关?!”
“是啊。”
“他他他想都不想就上了?!”
“我说完,他就拔刀了,拉都拉不住。”
柴凌泰眼珠子转了转,船上的救生舟还有一艇在船尾,无声无息地开溜,就看此时的造化,笑道:“窦将军英明神武,我们去助他一把。”
梁睿懵然间,柴凌泰跃上高处喊道:“众将士听令,天黑前,未杀掉那面具人,船上就要有一半的人沉落江底!”
光是柴凌泰喊没用,他什么都不是,两位档头不听,小的都不动。
窦宏的金刀卡在甲板上,面具人轻轻踩在上面,令他拔都拔不出。
他睡醒听到第二关便是取下他面具,两日后,谁没取下,那艘船就要被击落江底,他是从南斗船上死里逃生的,那炫目红橙炮火交替射来,跨越雾气遥距,被击中一次,整艘船瞬间被劈开两半,领教过一次,他不想经历第二次,自知浪费了一夜,所以出了舱房就冲上去,虽然鲁莽,但没蠢到要喊出来叫人帮忙,不过柴凌泰所说,不但能激励船兵帮忙,又不会动|乱,他也重复道:“只要能伤那面具人一次,我窦宏赏他一锭金子,砍得他躺下,我窦宏赐他一座大宅,谁没出力的,今晚就推谁下江!”
围观的士兵欢声雷动,说什么都要冲上去,砍中有奖,没砍中也不会被推下江,起码出过力了。
要摘下面具,死了也能摘!
柴凌泰和窦宏声音洪亮,灵力震动,穿透迷雾,即便看不见惊龙船战况,也听见他们要干什么,惊龙船的东厂侍卫拔|出刀剑,摆出剑阵,决不能是自己的船拿第二!
柴凌泰抽|出腰间银蛇,灌入灵力,剑身亮起莹莹蓝光,啊啊啊地冲进人群,又冲过了人群,跑到了船尾,还有几个士兵在船尾静静站军姿守着的,他道:“你们不去吗?是要我动手?!”
船兵拉了拉官帽,道是是是是,领命立马去了。
忽然响起一道炸雷。
柴凌泰回头一看,不是天空炸的雷,是甲板上方雾气雷光电闪,灵力波动。
面具人手下升起一道莹白光幕,莹白光幕边缘出黑芒,扩大包围全身至身外数寸范围,冲上来的士兵刀剑,瞬间碎成齑粉,第二波冲上来的海兵,刀拔|出数寸,便拔不出,越接近他越拔不出,甚至被压回鞘,忽的黑芒散去,火山爆似的寒气,震开身边海卫飞出数十尺。
正面相冲的卫兵,身体被扫了出去,摔破了船栏,掉落江中!
柴凌泰削断门锁,在弓湘云房中搜刮财物,听着头顶砍杀冲锋声不断,但减弱了,心知不能久留,疾步奔上甲板,浓浓的焦味,人头断肢,见面具人脚下烧出一道黑痕,点点碎火,黑痕尽头是破裂船栏,他衣摆滴血,不知道是他还是他身旁尸体的血,面具仍在,墨黑长纹丝不乱,挺秀高颀。
看情形,是他打人,多过被人打。
柴凌泰驻足片刻,奔到船尾,砍掉缆绳,绑在船尾的小舟噗通掉江,他抓起双桨,跃下小舟,划阿划,穿过雾气,直到看不见惊龙船,才打开包袱。
一颗红苹果和几个馒头,几千两银票,五根金条和一小袋碎银,这些便是柴凌泰开启美丽健康生活的资本。
撑了一会儿,柴凌泰没劲,于是躺在小舟,架起脚,咬着苹果补充体力,开始自言自语地计划道:“要去哪里好呢?国都附近不能去,北方太冷,这西源一时半会不会停歇。。。。要躲战乱,去东方,有了,怀沂镇,小地方,衣食住行花费少,说不定能买一座宅子,什么宅子比较便宜呢。。。。。。凶。。。。。咳咳咳咳。。。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