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坦白跟他说:“但我不想拒绝,最近晚上不好睡觉,多做点活,累了就容易入睡。”
“在这睡不好?”
他问她。
“新地方就会这样,适应一段时间就会好。”
今天才第四天,比起前两晚已经好很多。
商鹤行看见她眼下浅淡的乌青,往后靠了些说:“何必呢。”
“什么?”
她没听懂他那三个字。
他浅笑说没什么,手腕活动了一下后,平放在石桌上,温织一直盯着他手腕,这时问了句:“是不是手腕按酸了?”
“无碍。”
他轻描淡写。
温织凝视他的眼睛:“商先生,你对我很好。”
商鹤行却问她:“你认为我为什么对你好?”
温织一噎,心中后悔说那句话,他这一句轻飘飘的反问,竟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期期艾艾回不出一句话,商鹤行眼尾浮现笑纹,提醒她:“进去躺会儿。”
温织早想进去躺着休息,但现在腰酸背痛已经在他手下缓解,她倒是不着急回屋。
四下无人,她看了他好半晌,思考再三,伸手去拿桌上那杯茶。
商鹤行阻止了她:“凉了,别喝。”
温织哦了声,起身回屋。
天气热,寮房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电风扇。温织按了电风扇开关,声音嗡嗡嗡的,吵得人脑瓜疼。
她躺上床,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商鹤行的脸,不知不觉手放在了腰上,是他按过的那个位置。
她的腰是舒服了,可他给她揉了那么久,手肯定很酸。他身居高位,都是别人讨好服侍他,今天却纡尊降贵给她揉腰,到底谁的心在悄悄悸动……
这一觉温织不小心睡过了头。
是外面的敲门声将她叫醒。
温织愣了片刻抬头看窗外,天色雾蒙蒙的,像晚上又像清晨,温织睡迷糊了,有些分不清,下床趿着拖鞋去开门。
“商先生?”
温织揉了揉眼睛喊道。
寮房屋檐的灯光映在商鹤行身上,他神情温和看着她:“收拾一下,去吃饭。”
温织看了看他身后,迷糊问:“吃早饭?”
商鹤行有些忍俊不禁:“不仅睡过头,还睡迷糊了?”
温织眨了眨杏眼:“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