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风雨的野草生命力总是更强韧,吊过水,睡一觉,天亮后林烟的状态和昨晚判若两人,除了一开口公鸭嗓,该恢复的都恢复了,能吃能喝。
认识近两年,易隋第一次见她生病,思来想去非要多留院观察一天。
“隋哥,昨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林烟装作不经意问。
“是你择今哥。”
易隋说,“他下班早,看见你书包在客厅却不见人,房门锁着,天黑也不见出房门做饭,担心你出事。”
“踢坏的房门他说会赔,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让他赔,等着你做决定。”
后半句话当然是开玩笑的。
易隋当庄择今是说玩笑话,把玩笑讲给林烟听。
林烟懒得分析对方是不是真的开玩笑,敷衍一句符合人设的“还是不要了吧,这样不好”
,剩下的更懒得细究。
“吃苹果。”
易隋将削好皮的苹果递过去。
林烟两只手捧着苹果细细啃,像仓鼠进食,易隋坐在窗边办公,余光瞧见了觉得有趣,忍不住笑。
平时吃东西就跟只小老鼠,生病了更像。
没多会儿,收到消息的易妈妈拽着易爸爸来了,易爸爸一身军绿正装,看样子是上了班又被强行叫了回来。
“哎呦,我的烟烟小乖乖。”
易妈妈出生军人世家,上面六个哥哥,是温室里浇灌宠爱长大的小公主,嫁了人夫家恩宠不断,儿女也孝顺,今年五十五,瞧着比写字楼里三十五六的年轻女性更年轻,性格比二十二岁的易芙更像小孩子。
仿佛时间对她格外优待,从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一进门就扑到病床边抓住林烟的手,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极少见的显出担忧神色,“难受了吧?小脸都病瘦了,心疼死易妈妈了。”
面对林烟温柔如水,转向自己的儿子完全变了个样,“易隋!你怎么照顾的妹妹?烟烟还是你未婚妻呢?!”
“我错了妈,是我害烟烟生病,我回家跪榴莲好不好?”
易隋举双手投降。
对于自己母亲以儿子未婚妻称呼林烟,他已经不费神纠正了。
易妈妈骂完儿子又骂老公,“都是你!要不是你支持他带着烟烟在外边住狗窝,烟烟怎么会生病!”
易爸爸也举双手,“我也跪榴莲。”
收拾完儿子老公,这才关心回病人,“还有哪儿难受?”
“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