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在干什么?”
实在是这声音太奇怪。
“敷面膜。”
边然没有感情地催,“什么事。”
苗儿从雪地里坐起来,一鼓作气:“你准备结婚的对象,张乾一,他是个人渣败类,他背着你出轨你知道吗?我们在火锅店——”
“我知道。”
边然的声音没有起伏,“他什么品行我很清楚。”
一瞬间苗柏月血压飙升,几乎从地上直接跳起来,急声问:“那你为什么啊?!”
仿佛听到笑话,边然好笑几声,说:“关你什么事。”
电话被利索无比地挂断。
苗柏月转过头看向米贝明,被这荒诞的展弄懵了:“。。。她说她知道。”
米贝明勾住苗儿的肩膀往家里走:“如果我在办公室里就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要当场疯。”
“我当场就要问清楚!她必须给我说出个一二三五来!必须给我分手、取消婚约!”
“德行吧,你有这胆子你喝闷酒。”
回到家苗儿往沙里趴,米贝明给他煮冻水饺,等水开的时候去换居家服——这个习惯还是和梁绪在一起之后养成的,改不掉了。
他点亮手机消息:你回来了吗?
完就揣兜儿,不想再做傻等那种事,不如回到厨房里守着水烧开。
路过客厅时,看苗儿脸冲下埋在抱枕里,米贝明叫他两声,怕他闷死了。
苗柏月转过头,还是那个脏字骂不腻:“操。”
“煮十五个,够不够吃。”
“够吧,你不吃吗?”
米贝明晚上吃的泡面,他说“不了”
,被苗柏月咂摸着接话道:“别说,你现在真像我的好妻子。”
米贝明嗤笑,靠在门框上刚想问他如何打算,就感觉兜里在震。
心跳都情不自禁加快,他看着梁绪的名字,滑动接听,听见梁绪那边有悠扬的琴声,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乐器。
米贝明开口:“在听音乐会么?”
“酒会。”
梁绪解释道,“有钢琴和大提琴在演奏。”
米贝明回身到灶台前,盯着翻滚的饺子问:“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明天,怎么了?”
“没怎么,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