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礼被她说中了,他现在情况特殊,不仅卑微到抬不起头来,也不能起身,他只能努力叠手艰难压住股腹沟位置,靠盯着真音的雪白船袜分散注意力。
“呐呐,橘礼你抬头嘛?”
真音带着请求的意味撒娇说。
她仍旧固执保持着前倾俯身的姿势,一手提着换下来的鞋,天蓝百褶裙下的小腿白得光,纤毫毕露的肌肉形状健美,像是渡河小鹿的腿肚充满了莹润的色泽。
橘礼眼神游离到了别的地方。
他无法自抑慢慢往下看。
刚徒步从高温的室外回来,真音脱下皮鞋后的玉足微微透着点混着体香的汗味,裹着的半透明短袜将她玲珑的小脚凸显得越剔透。她不是严重的出汗体质,顶多会有点湿气,像是暑日保存在冰柜里的雪糕,拿出外界后才会悄无声息融化。
“呐呐呐,橘礼你到底在看什么地方?”
真音娇嗔说,她感觉到对方注视在自己腿上的视线炙热,比屋外的温度还要高上几分。她放下手中一直提着的皮鞋,踩着短袜在地板上如艘扬帆起航的小船。
她半褪下船袜到脚背位置。
“呐,拜托啦,橘礼帮我脱掉它好吗?”
真音扶着墙壁站好,伸出了小脚。
弓着的光滑脚背卷着薄袜,如仅拉开一半的风帆,猝不及防随便闯进了离眼帘极近的距离内,脚背上流淌血液的静脉青筋如诱惑人吃下禁果的蛇。
即便真音是不怎么出汗的体质,可闷热的天气再加上她花费在路上的时间,纤维布料制的船袜还是不可避免地散着某些特殊的分泌物气味。
但那绝对不是什么臭味!
正如橘礼在心里坚定地认为自己不是变态一样,那是每位少女身上携带着独一无二的标识,像是天赐的印记!
从探到面前的小脚上嗅到的气味便如储存在地窖里的陈年葡萄酒汁,倒入高脚杯中品尝时,滑入喉中传来清爽而醇厚分明的感觉;又像泡在硕果累累的浆果丛里,浑然散出的浓重糜烂香味;还包含着花圃中粘满粉蜜的蜂蝶振翅孵出的芬芳气息;以及就连神明大人都无法觉汗水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干却汽化,黏着清凉布料摩擦,跟潜藏在脚趾缝隙里的空气加温后而呈现出如同山珍海味的盛宴之香。
凭着小小一只脚丫,橘礼就能明白脚的主人今天一整天的行程。
走在大街烫的柏油马路上侵袭进脚底的沥青气味;电车车厢里,没有座位而努力踮着脚拉着吊环站稳,集中在脚尖尤为锋利的生锈铁铜味;还有和朋友见面后,到开足了空调的房间里嬉闹,堆摞脚心和其他少女的香味冷却下来杂糅在一起的气味。
正是这些复杂的气味造就了真音完美的玉足。
充满着诱惑的玉足携带无与伦比的破坏力颤颤停在面前。
橘礼被奇异的想法攥住了,他情不自禁喘息,呼出灼热的气流。他艰难从脑海内的搏斗中赢得了生而为人的最后一丝尊严,他在真音面前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忍住了把脸贴上去,甚至更进一步的不雅心思。
“呜……好痒,快点啦,橘礼,我也是很难为情的。”
真音咬着饱含嗔怒的嘴唇,别过微红的脸,注意不出令人误解的奇怪声音,催促他说。她当然也知道这是多么令人羞耻的举动,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
橘礼抽出左手,靠着陪伴自己多年,锻炼得孔武有力的右手单手压住枪膛,强忍住顶天立地撑在股腹沟中间的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