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这样骂,冯严只能忍气道:“祠部员外郎为从六品官,尚书省有权依才任命四品以下官员,而不必经过陛下的允许。”
秦明冷笑道:“说得好,来人!把邢舜臣带上来!”
那邢舜臣昨日才挨了打,今天尚不能站立。
被两个侍卫架着,带进了大殿。
邢舜臣昏昏沉沉,一抬头见周围站了许多人。
他一眼便认出了冯严,哭道:“相爷!您快救救侄儿!”
冯严脸一沉,喝道:“邢舜臣!陛下面前,不得放肆!”
这时邢舜臣才抬起头,看到坐在御座上的皇帝。
他挣扎着忍着屁股疼跪下,磕头道:“陛下,臣是冤枉的,求陛下为臣做主啊。”
秦明笑问道:“邢舜臣,你身为礼部下属祠部的次官,对礼仪典章自然是很熟悉了?”
邢舜臣没明白皇帝的意思,正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听秦明道:“御史大夫崔启元,你过去在礼部任过职,你来考考
咱们的这位祠部员外郎。”
崔启元闻言,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冯严,并不敢说话。
秦明把崔启元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喝问道:“崔启元!难道你也是和邢舜臣一般,连礼仪典章都不知吗?”
见皇帝这样问,崔启元只能回道:“陛下,邢舜臣如今有伤,头脑不清,臣觉得现在考他,有些……”
秦明怒道:“他是屁股挨了板子,不是脑袋!你若不考他,朕视你与他同罪!”
崔启元大惊,再顾不得看冯严的脸色,慌忙回道:“陛下息怒,臣问就是了。”
他走到邢舜臣身前,道:“邢舜臣,现在我出几个礼仪典章方面的题考考你,陛下和百官在这里,你要认真想好了回答。”
尽管崔启元已经尽量挑最简单的问了,可无奈邢舜臣的确是个草包,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这一下,不仅是冯严及其党羽,就连问话的崔启元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心里暗骂邢茂勋教子无方,平日里多少也教儿子些东西,好歹糊弄过去。
眼见这个邢舜臣一问三不知,崔启元还在想着法地提示。
秦明喝道:“够了!冯严!这就是你们尚书省挑选出来的官员吗?”
这一下,冯严实在无话可说,只得躬身行礼,道:“是臣无能,识人不清,请陛下治罪。”
崔启元禀道:“陛下,此为尚书省官员考察不清,非相爷一人之错,请陛下明察。”
崔启元本意是为冯严开脱,所谓法不责众。
秦明听了,眉头一挑道:“你的意思是,尚书省上下官员都有罪?”
崔启元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皇帝不会打算把整个尚书省都清空吧,慌忙补救道:“陛下,臣的意思是尚书省事务繁忙,对祠部员外郎这样的小官的任命,难免有些失察。”
秦明怒骂道:“朝廷的从六品官,在你嘴里成了小官,还难免有些失察?这就是御史台对朝廷官员的态度吗?”
他继续道:“依朕看,御史大夫不过是蕞尔小吏,朕现在可以罢免你崔启元了吗?”
崔启元大惊,慌忙磕头请罪道:“臣失言!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秦明冷哼道:“既然如崔启元所说,尚书省事务繁忙,对官员任命不能尽心考察,那今后尚书省就不要任命官员了。吏部尚书听命,今后朝廷官职,无论大小,必须由吏部报给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