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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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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当晚，他现自己难以入眠。他无法停止思考德拉科的案子，千万种可能性在他心头闪过，以及千万个可能被他忽略或误解的细枝末节。他等待着金妮睡熟，然后便起身抱起放在床头的盒子，将它们挪到厨房案台上。

  &1dquo;荧光闪烁，”他悄声说道。

  魔杖出柔和光线照在教科书、那瓶陈年威士忌以及褪了色的粉色玫瑰折纸上，哈利拿起第一本书，他上次没检查这一本教材，考虑到它被层层绳索束缚得紧紧实实。

  妖怪们的妖怪书。哈利解开绳子;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睁开了又很快合上——哈利用手指顺着书脊划下。哈利等了一会儿，确定它完全安静下来后，他打开书开始翻动书页。哈利确信德拉科绝对不会多看这本书一眼——

  页边遍布细小的记。

  哈利怔住了，震惊于这不可思议的现。接触鼻涕虫时需要谨慎&he11ip;&he11ip;打人柳一般视力很差，依赖听力来确定方位，接近前可对其使用无声咒&he11ip;&he11ip;

  这些记——和德拉科那些年来所做的其他记一样——都侧重于实用技巧和应用，而非理论知识。他似乎非常迷恋于将所有步骤完美地记录下来，确保不给失误留下任何余地。哈利翻过一页。鹰头马身有翼兽——标题写道，但是这一页余下的部分被撕去了。一瞬间，他便意识到——当时巴克比克攻击了德拉科——那次事故对于德拉科而言绝对是彻底的羞耻。从记的缺失来判断，德拉科并没有为那堂课做充分准备，结果惨败给鹰头马身有翼兽。当然，哈利恼火地想到，那完全是德拉科自己的过失——那个傲慢的傻瓜根本没注意听课。

  不过很快的，恼怒被沉思所取代，他回忆起德拉科在霍格沃茨的早期岁月。不成熟，总是炫耀自己的财富，试图获取关注&he11ip;&he11ip;不过，所有那些自以为是都逐渐消失在往昔，带走了德拉科最后一丝童年，留下的是却是另一个人。一个总是在躲藏的人，哈利回想着六年级的他。似乎永远身陷恐惧，总是退缩，总是避开视线。

  &1dquo;你一直很惧怕失败，”哈利低声说道。

  &1dquo;也许吧，但是听见有人这么说我还是很难以接受。”

  有那么一会儿，哈利一动不动。这是你想象出来的，你只是在脑子里听见他这样说——

  哈利抬起头。德拉科站在房间那头，面向阳台，注视着伦敦天际线，一只手扶着冰冷的玻璃门。

  &1dquo;这里风景很好，”德拉科继续说道，表现得像是他刚刚什么也没说。&1dquo;但是这并不像你，不是吗，波特?这里什么也不是。只是空中悬着的一个混凝土盒子。”他倾向滑门，哈利可以看见他呼吸产生的雾气出现在玻璃上。&1dquo;你所需要的是某种扎根于土地的东西。你需要的是真实。”

  告诉我，你是怎么钻进我脑子里去的?有那么一瞬间，哈利感觉受到了惊吓——德拉科&mdot;马尔福对他的了解居然越了他绝大多数的朋友和同事，过了金妮。然后他突然想起开口——

  &1dquo;你不是真实的。”

  德拉科惊了一跳。哈利觉得能见到他这样的反应也值了。他飞转身盯着哈利。

  &1dquo;你能看见我。”

  &1dquo;这是个梦，另一个梦，”哈利说，更大程度上只是企图说服自己，而不是德拉科。

  德拉科还是瞪着哈利，就好像他一个品种的龙。

  &1dquo;你按理说不应该看得见我，”德拉科最后还是说道。&1dquo;或听见我说话。”

  &1dquo;为什么不呢?”哈利决定，如果这是个梦的话，他丝毫不介意这个奇特的状况。

  &1dquo;你之前都看不见我，”德拉科指责道，他的语气显得非常不满。

  &1dquo;什么之前?”

  &1dquo;之前当你浏览有关我的回忆和物品时。”

  &1dquo;你都在看着我?”每一次当他进入回忆或是翻检德拉科的物品时&he11ip;&he11ip;难道德拉科也看到了他坐在雷诺梅甘娜里?&1dquo;你能看得见我?像是一个幽灵，跟着我到处走?”

  德拉科看上去被逗乐了。&1dquo;你又来了，波特，”他说道。&1dquo;觉得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他再次转过身，注视着阳台外伦敦的熠熠灯光，在初冬薄雾下显得有些微茫。&1dquo;我不是幽灵。”

  &1dquo;你在哪儿?我正在找你。”

  &1dquo;我知道。”德拉科又把一只手轻轻放在滑门玻璃上。&1dquo;我无法告诉你我在哪里。”

  哈利沉默了很长时间。这是他从德拉科那里学到的，经过那些无尽长夜徘徊在记忆中，看着德拉科驾驶过黑夜、乡间街道和延伸的高路。他现在最不乏耐心和沉静的思考。

  无法，德拉科说。我无法告诉你。而不是我不想。这意味着有一些外部因素阻止了他透露自己的方位。要么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咒语。

  他抬起头，德拉科正探究地看着他。几年以前——他想到——德拉科此时肯定已经出言嘲讽。又忘记怎么说话了吗，波特?或者是某些类似的尖刻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