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荣幸。”
说着徐辰走到桌前,磨起了墨,眼睛还不忘看向桌子上的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
峭壁的缝隙中有水流穿过一直流到山脚,水尾直到山涧不见了踪影,弯曲的树枝在悬崖峭壁中夹缝生存,奇状的岩石落座在山脚小溪旁,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男子则站在岩石上仰望这奇山异水。这大概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的感觉吧!有山有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的地方是真的美。
徐辰就默默地站在旁边研磨,宋君璟则专心的作画,此时书房里寂静的除了研磨声外也就只剩下了两人微微的呼吸声。
大概半个时辰后,宋君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转头问旁边的人道:“如何?”
“翩若惊鸿,丹青妙笔,有如临其境之感。”
徐辰看着桌子上的画赞赏道,宋君璟在之前的画里加了落日的余晖,大雁飞过。夕阳西下余光洒满着大地,这不就是“落红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吗。
宋君璟听完徐辰的话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画后对徐辰说道:“有劳徐大夫为本王把脉。”
说着就朝着旁边的椅子处走去。
徐辰看着离开画前的男人,跟了上去来到宋君璟旁边坐了下来。
“还请王爷伸出手。”
徐辰把脉枕放在两人间的桌子上。
宋君璟则不耐烦的慢慢抬起手,眼睛毫无掩饰的看着徐辰,白嫩的肌肤,黑色又很灵动的眸子,挺直的鼻梁,小巧玲珑的嘴唇,一个大男人怎么长得像个女人似的。而一旁的徐辰毫不在意男人赤裸裸的眼神,心无旁骛的专心把着脉。
当徐辰把手伸向宋君璟时,宋君璟终于移开了视线,看向了两人接触的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冰凉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脉搏上。还未到入冬的季节,宋君璟想不到徐辰的手竟然会如此冷。
“寸脉偏弦,双关脉弦亢,左关脉伴滑。王爷确实需要好好休息,眠差,难入睡,容易醒,略心烦等症状都是对身体不好的征兆。”
“所以呢?”
宋君璟看着面前认真把脉的人玩味道。
“所以,王爷需要好好休息调理身体,不可熬夜太晚,不然再强健的身体也经受不住王爷的这般摧残,身体定会受不消而垮塌。王爷还很年轻,还有大好前程万万不可因小失大而后悔莫及。”
宋君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徐辰看着还能笑的男人,又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王爷,您今后还要成家结婚生子,您现在就算不为关心你的人着想,但也要为以后的王妃和小王爷着想啊!”
“哈哈……”
刚刚宋君璟只是面带微笑的表情,那么现在听完徐辰的话后他就直接笑出了声。先不说他的病情光是说什么王妃和小王爷的话就令宋君璟觉得好笑,因为他这辈子是决定孤身一人的。
徐辰看着宋君璟的样子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王爷,我下去后写些药方给陈管家,让他给您熬着喝。”
“不必了,本王不需要,本王日后不熬夜就好,就不必喝药了。”
听到徐辰说喝药后宋君璟就不淡定了,连忙说道。
徐辰怎能看不出他是何意,于是说:“王爷,是药三分苦,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您得听医嘱。”
“本王怎么可能怕药苦呢,本王就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喝药,也仅此而已。”
宋君璟倔强的说,还真害怕徐辰看出他是真的害怕喝药才拒绝要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