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什么呢。”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药膏,“在下今日一直都在东院里,能看见什么。”
她眯眼收回了自己的手。
沾着药膏的指腹抹了个空,江亦川停顿片刻,没好气地道:“想知道生了什么就放回来。”
对面这人犹豫了一下,才重新将伤处递给他。
“磕在栏杆上那么重的一下,你竟也没喊一声。”
他垂眼,“逞哪门子的强。”
朝阳觉得好笑:“当时那情况,我喊又有什么用。”
“起码自己不用憋着。”
宁朝阳不想聊这个,她抬眼就问:“你给陛下说了什么,他竟没有立马问罪凤翎阁,而是将工部的人给提到了御书房。”
江亦川头也不抬:“你凤翎阁是负责修运河与闸口的,又不负责蓄水放水。”
只这一句话,宁朝阳就明白了过来。
“工部那几个人。”
她眼神不太友善,“竟拿人命来给凤翎阁使绊子?”
“此举对他们而言利大于弊。”
江亦川揉着她手腕上的青紫,“若无人现,便是你凤翎阁头罪,若不巧被人现,他们也能说是最近夏日多雨,蓄水失量,绝非故意。”
先前正巧一连下了七日的大雨。
宁朝阳思忖片刻便站起了身。
“想去找记录水量的册子?”
江亦川摇头,“晚了,胡山已经去问过,说是连记录的官员都一并被水冲走了。”
“那……”
“与蓄水相关之人你都不用找了。”
他道,“想想那些人站的位置。”
全是在最靠近河岸的地方。
她闭了闭眼,接着就有些不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简单,她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