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春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堵住她的嘴:“小主,这话可不能再说了,若是被人听见可是要砍头的。”
“慌什么?”
袁昭训却将她一把挥开。
她能成功一回,便也能成功第二回。
清凉台中分明是她在熏香中添了乌龙子,偏偏她去的晚了。她躲在小船中,听着她代替自己……
殊承徽当时哭喊了一夜,她睁着双眼嫉妒了整整一晚,几欲吐血。
想到这儿,袁昭训闭上眼睛……是殊承徽不要脸,平白无故捡了她的机遇。
她能有今日都是抢了自己的,如今居然还比她位份高一级,她不可能不恨。
“小李子的家人安顿好了吗?”
袁昭训低下头,她生得不美,但是嗓音当真儿是婉转如水,听后只让人觉得浑身酥软。
寻春点了点头,就听袁昭训道:“你告诉他,让他在掖庭管好自己嘴,他的家人定然平安无碍。”
“是。”
寻春愣愣地看着自家小主,只觉得小主像是变了人。
这时,门口传来声响。
两人一齐往门口看去,寻春立即跑上前开门。
“月姑姑。”
瞧见来人寻春立即喊道。
月姑姑是裴良娣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年岁大些,大家都称呼姑姑。
此时她手中捧着个托盘,上面放着满满一碟子的水晶葡萄。
翠绿的颜色似是刚从冰窖中拿出来的一样,上面还浸着冰凉的水雾。
月姑姑的面上还带着笑:“内务府送来的,主子说天热,这葡萄倒还算是稀有,让拿些过来给袁小主尝尝。”
袁昭训赶忙谢过好意,看着盘中的葡萄心中微微感动。
自打她失了宠,内务府对她是一日不如一日,连着御膳房的膳食都是恨不得不给荤腥。
若不是裴良娣时刻照拂着,她只怕日子会越难受。
故而她也就越恨殊承徽,清凉台一事分明是她抢走了自己的机会。
她定要让她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月姑姑出了袁昭训的偏殿,很快就来到永和宫的主殿内。她们主子入宫多年,一直不争不抢,但因为有殿下照拂,内务府半点儿都没亏待过她们。
回了屋子,裴良娣正在练字。……
回了屋子,裴良娣正在练字。
听见声音头都未抬,只道:“东西送去了?”
“送去了。”
月姑姑一张脸生的严肃,唯独只对着裴良娣的时候才对浮出些笑意。
“奴婢过却的时候正在骂人,像是……在说殊承徽呢。”
她说着放下托盘。
“殊承徽那张脸生的美,令人嫉妒自是正常。”
裴良娣听后头都不抬。
她声音温柔如同流水般,低头的时候额间门垂下一缕头,只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阖宫上下都得了水晶葡萄,琼玉楼自然也得了。
下午内务府送来了一篮子,到了晚上,刘进忠又亲自抬了两大筐来。
南殊看着这满满两大筐的葡萄,眨了眨眼。
面前,刘进忠还弯着腰站在面前笑呵呵的道:“这是殿下亲自吩咐的,阖宫上下小主您可是头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