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晚上看看书就行。”
自从上了那个职业技术培训班。那种考试。和高考没办法相比。卢维没有复习,居然考了第一。通知1o日后。体检面试。有了大哥被顶替的前车之鉴。爸爸也四处找关系,姐姐的高中同学。厂子里当。团支部书记。
卢维用自己挣下的钱,给了姐姐3oo块钱,那是3oo块钱。是三个月的工资。姐姐的同学。办事很麻利。罗伟顺利的进入了厂子。要给那个办事的人。送了一台135自动照相机。
卢维没有,只干完了半个多月。制版的技术已经掌握了。考到国营厂子正式工的消息也通知了厂里。本打算把自己空出的位置介绍给成立一家的一个亲戚。不过这件事没有办成。
卢维是给城里姨姨送东西时。才碰到了姨姨家的亲戚。男孩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腰挺得直直的。后来才知。幼儿时。从高处摔下来。摔坏了脊柱,脊柱打的钢钉。治疗了多次,那次到姨姨家碰见他时。他正好。求姨姨看能不能给他找个临时工干一干。姨父在工商局当领导,一身正气。这种走后门的事情,他是不会做,不然像卢维,他应该就得给找上工作了。卢维刚好离职,空出了岗位。就满口应城的答应了下来。
答应后。卢维就后悔了,这么大的事儿,卢维没有把握,自己在厂里也就是临时工,连厂长还没见过面,唯一熟悉的就是那个房东。又不好意思。直觉告诉他,拖了一周后实在没办法。才鼓起勇气去和他一起找那个房东。
房东姓侯,大家都叫侯主任,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内向的卢维。第1次在周末。敲开了侯主任的门。卢维一个人进去房间,让姨夫的侄儿子等在外,手里拎的。他买了一把香蕉。
“小卢,快进来。怎么考上工了。”
侯主任还是那么热情。
“我是来谢谢你给我找了工作。”
说着把香蕉放到了座位上。闲聊了几句。何主任一个人在一家,说一会儿还要出去办事,卢维也没有久坐。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开口,求侯主任。能把他现在的工作留给门外在等消息的人。
“哥怎么样了。”
姨姨的侄儿能感觉到事情并不顺利。卢维不敢看他的眼睛。
“唉,来晚了。工作岗位已经有人了,关键他们招工还需要有力气。”
卢维边说边想。
“我能干,我也能有力气,你看我能搬动这个石头。”
说的他走到路边,搬起来一块大石头又放了下去。
卢维是第1次感觉到自己是很是无用,怎么就张不开嘴,连个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一种愧疚感。
招工的成绩出来了。而且在单位公示栏里公示,通知12月到单位报到。卢维有些后悔,不应该提前辞了工作,要不还能多赚两个月的钱。每天就泡在图书馆里看的书。有一天碰到了二哥的同学。也是自己同学的哥哥。
“哎,卢维正找你。”
“胡司令,有啥事。”
胡司令是他的外号,他也叫小老胡。父亲是学校的教授,本来他学习成绩很好,可惜染上了赌瘾,高中时。就欠下了外债。没能考上大学。混在了社会里。
“我想考个夜大文凭。一个月后考试。你帮我考一下。不会亏待你。”
“咱俩长得像吗?你看一看。怎么替你考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同意给我考。”
小老胡很把握的说。
“你怎么不叫你弟考,唉,他,算了吧。”
小老虎话说了一半。就又咽了回去。
“你准备上三张照片。过两天我把报名的手续都办好。到你家找你。”
说完小老虎走了。
小老胡的同学。大学毕业后就分到了区里。在招生办公室。做文员。那是夜大,自修大学。大多为了收学生的学费。管理的不太一样。但统一考试。还是比较正规。
卢维就不知道小老胡是。通过什么手段,把考试时的座位。安排的前一个教室的前后座。卢维也没有复习,毫无悬念的考上了夜大。和小老胡成了同班同学。有了上大学的经历,这份看来别人很瞧不起的夜大文凭,成了卢维,后来敲开。一个个单位的应聘门槛。回头想一想。当时为什么就没有学习的动力,家里人也没有管自己。给自己压力。自己也是很聪明的,只要稍微给点压力,稍微给自己引引路,那这一辈子就可能不是这样的。
二十岁了,应该成人了。应该去社会闯荡了。刚刚好起来的经济面临了严重的经济的危机。国营企业的三角债,银行的坏账如果按照国际惯例,都到了破产境地。卢维没有感觉到。有一点危机感。
家里还是爸爸妈妈称的天和地。只是知道嫂子已经下岗。一年多只能拿。7o%的工资,大哥的孩子已经上小学了。成了爸爸妈妈的宠爱。还住在爸爸妈妈家。
二哥和朋友开了一段时间录像厅,那时的录像厅。想赚钱,得播放些黄色的片子。这样才能招揽些生意。后来二哥退了出来,二哥的朋友也被抓了进去。
自从卢维上了班,工作以来。虽然都是临时工。但手头。多些多少有些积蓄。工作挣钱后。大部分都交给了妈妈。自己只留个上下班的路费和饭钱。
二哥时不时在找卢维要。“四儿批上几块钱。”
卢维多少会给他一些。还时不时的给他劝他。找个工作。二哥答应着就没了下文。卢维不知道他怎么就认识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总有人找他办事情。有一些办成功了,但大部分石沉大海。家里时不时就有人来讨债。大晚上的被砸门。他瑟瑟地躲在床底。好多时候还得父亲去给他摆平。
二哥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就靠这一张嘴。父母加上我和二哥,大哥一家三口。住在了一起,难免有矛盾生。时不时的肖烟四起。
孩子大了,父母的权威。也没有了儿时的能力。管不住了。只能让他们放手。自己的命自己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