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小子你在说什么怪话!”
欧阳希夷眉头一皱,似是完全不明白寇仲说的什么意思……但他便也很快进入了自己的身份状态,怒而厉声道……
“老夫不管你们是何来路?当众行凶,大闹王公寿宴,你们就合该一死!!”
照理来说,这老头知道白无界的外号,就不可能不知道寇仲和徐子陵干过什么。
但可惜的是,这世上就不乏一些顽固而自以为是的人。
对于他们不知道而没有见过的东西,尤其是超出他们认知的时候,他们就会固执的认为那只是个谣言。
而很显然这个起码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就是这么一个顽固的东西。
听闻寇仲曾在数千人之中来去自如,这个老头子便就是嗤之以鼻。
他就认为哪怕是与他伯仲之间的三大宗师都不敢吹这么大的牛皮……而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瘪三又怎能做到了?
而今日一见面看到寇仲的年纪,就更觉得这就只是一个会点武功的小子在胡吹牛逼罢了。
“欧阳先生说得对!这等狂徒,就合该一死!”
“我们不要和这些邪魔外道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并肩子一起上!”
而在四周宾客的吹捧中,这老头就似是更加飘飘然,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就傲慢的说道……
“老夫本该在此将你们当场掌毙,但念你们年轻无知,便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交出杨公宝库的秘密,然后自废武功断掉双腿,老夫就饶你们一命。”
这话说完,这老头还摆出了一副我真是多么慈悲的表情。
徐子陵翻了个白眼,虽然自打闯荡江湖开始他们就没碰到一个像样的江湖侠客……
但像是今天这个老头这般不知所谓的小丑还真的是少见啊。
“话说完了吗?”
白无界淡淡道,他缓缓的抽出右手,悠悠的说道……
“说来也是,我最近就好像真的是很久没有动过手了……虽然我就不喜欢杀人,但这么下去,我岂不是真要被看做是条小金鱼了?”
“老头,你不该叫那个外号的。虽然我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东西,但我就想,拿你一个当鸡杀了,就能让更多的蠢货明白什么是不该做的……”
“狂妄的小子……”
欧阳希夷气极反笑,但还没等他说话呢,白无界便曲手一指,欧阳希夷瞬间便被一股无形力量掀飞了出去。
这个老头便就像是一个老年痴呆犯了的东西一样翻在地上,而等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几乎气到疯癫了。
“小子,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愤怒的咆哮,而欧阳希夷就已开始出手。可他便突然发现,自己我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他就发现,自己好像失却了对身体的一些「控制」。
然后,周遭旁观的宾客就都突然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而在那些尖叫声中,欧阳希夷就看到自己的四肢正在「扭转」。
就像是把沾满了水的毛巾拧干一般,欧阳希夷的四肢就这么从指间开始不断的「回旋」,一个无法化解的恐怖力量作用与他的身体,扭曲着他的肉体!
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道惊异的声音,白无界就饶有兴致的朝着那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继续笑着欣赏自己的作品。
先是骨骼,然后是血肉,再接着是皮肤,欧阳希夷的肉体突然变得像是橡胶一样柔韧。
恐怖的扭曲带来极度痛苦的折磨,而偏偏,却又没有真正的「伤害」到欧阳希夷。
欧阳希夷瞪大眼睛,他努力的想要用自己引以为豪的内力去化解这恐怖的力量……
然而他就发现,自己的内力无论如何也无法「化解」那诡异而恐怖的「气劲」,这气劲反倒是在作用这他的内力去推动这些。
那极度的痛苦,就是比千刀万剐还要凄惨无数倍!那极度的痛苦,就是任何的酷吏都做不到的最可怕的折磨!
纵使想好哀嚎,完全扭曲的声带就已经失去了作用。纵使想要自尽,已经被完全扭转的骨骼和肌肉已根本无法让大脑去控制。
这恐怖的扭曲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几个呼吸之间……
欧阳希夷的身体就像是柔韧的橡皮筋一样被不断的扭曲旋转。
四肢百骸,躯体脖颈,全都被扭曲成了极端恐怖极端诡异的「麻花」。
而只有大脑,那恐怖的回旋之力只停留在他的大脑之下,而同时维持着他肉体的「生存」。
欧阳希夷的痛苦无法形容,全身上下每一处的交感神经都在极度敏感的传递着比千刀万剐还要凄惨的「痛」,而偏偏,他的大脑就无比的清醒,而他就这样无比清楚的「活着」。
他的眼珠都几乎要瞪爆了,那诡异而恐怖的姿态,还有那极端痛苦下的表情,就让在场的每一个宾客都感到心神无比的震动!
“看来这就是能成为我新的艺术手法。”
白无界就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这边就是他研究天魔功的过程中,依照那所谓的天魔立场和天魔气所开发出的技巧。
借助上帝之手的「回转」能力,在由天魔气结合目标生命机体能量的方式与天魔立场撬动一定范围引
力的功用,来不断的扭曲回旋对方的身体,同时结合对方的生命机体来维持生命。
这极度痛苦的折磨,就是要比上帝之手弄出来的东西还要凄惨十倍以上啊!
而更为恐怖的是,若是白无界想,他就能让他一直一直的活着,让这痛苦,无限倍数的延伸下去。
没有人再敢多说半句话,甚至都没有人敢去呼吸。那躺在地上扭曲挣扎的东西,就是比任何书本上的酷刑都要真实和残忍!
而这一切,就仅仅只是因为欧阳希夷交了一个他不该叫的外号。
而知道这时,一个衣着朴素却用料上等的老者才终于赶来,他看着地上无比痛苦的祈求死亡的老友,先是惊骇,然后是愤怒,最后,只剩下了畏惧和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