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是一些他感觉很熟悉但是又忘记名字的人。那些人围着他,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拼命的喊话,但是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喊都得不得回应。只能看着,随着画面渐渐模糊,那些人越来越远,最后如同泡沫一般幻灭,直至消失。
“还有驱寒散吗?给他去去寒,应该能救回来。”
左文秀见刘平蜷缩一团,不停颤抖的痛苦模样,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驱寒散是他们冬日出行必备的东西。
闻言,队伍中有个随从上前,从包裹里拿出一包粉末物体,掰开刘平的嘴巴,将粉末倒入,然后掏出腰间的水壶,给刘平呱呱喂下。
等了一会,药效开始起作用,刘平身上的寒气逐渐退去,他蜷缩的身子也慢慢舒缓。
似乎被冷风吹到,他的身子哆嗦一下,然后猛地睁开双眼。
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环境,以及围着他的这么多陌生人,刘平有些疑惑道:“我这是?被救了吗?”
他艰难的直起身子,看到队伍中为首的两个人,一个面容清秀,眼神澄澈的公子哥,另个一是五大三粗,略显凶恶的壮汉,两人此时也望着自己。
“是,是几位好汉救了在下吗?感激,感激不尽。”
被寒风吹的有些受不了,他的舌头都捋不直,身子颤抖着拱手道谢。
看到刘平艰难又诚恳的道谢,左文秀嘴角不由浮现些许笑意,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然后问道:“不知兄弟你为何倒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说完,他挥了挥手,后面侍从递上一壶酒,他接过后递给刘平,然后继续说道:“这东西驱寒厉害,你可以喝点,再慢慢说。”
刘平确实有些被冻得受不了,也顾不上客气,接过酒壶,他一口酒猛地下肚。
“咳咳咳。”
这酒辣度虽然不高,但是他这猛地一下,还是有些狼狈,不过好在咳了两下后恢复过来。
随着酒下肚,一股暖流从身体内流出,他感觉身体很快暖了起来,舒服的他抖了个激灵,不禁觉得神奇。
队伍里的人看到刘平这样,不觉有些好笑,心里都在想‘原来是个小愣青’,警惕也放下了些。
左文秀也不着急,站在一旁等刘平缓过来。
缓过来后,刘平才想起回眼前人的问题,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些原主留下的记忆,慢慢地说道:“在下来自前面不远处的鹤落村,本来普普通通的村子,不知为何,就在前几日,村里平时和善的二婶忽然像是中邪了一般,变得恐怖无比,而且力大无穷,逮住人就咬。”
“唉。村里的本就不多的汉子根本制不住她,都被她活活撕碎咬死,在下因为身体天生比较羸弱,没有前去帮忙,侥幸逃过一劫。”
“等到后面没动静,我出门看时,看到村子里一片狼藉,所有人都被害了。”
“我就慌不择路的逃出村子,至于二婶为什么没有杀我,可能是我天生气血比较弱。”
说着说着,刘平原本恢复红润的脸色,又变得苍白,现在回忆起来,他还是有些恐惧。
听到刘平的讲述,队伍里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鱼景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也算幸运,遇上了诡异-魊(yù)这都没有死,那东西普通人遇上了基本上都是个死字。”
刘平疑惑地问道:“诡异-魊?是什么?”
“你不用知道是什么,只要知道,像你这种普通人遇上这种东西,基本上十死无生,祷告比跑有用。”
鱼景摇了摇头,显然这种东西他不愿意多说。
左文秀倒是似乎不想隐藏,还是解释道:“鱼队说的是,魊这种东西,普通人知道了没什么好处,徒增恐慌罢了,不过既然你已经经历这么一出,也知道了这个东西,也就跟你讲讲。”
“魊的来历没人知道,因何而生更是没有定论。它们有强有弱,强大的魊能够控制极为强大的人,弱小的魊只能控制普通人。”
“一般强大的魊不会控制弱小的人,就像人不会闲着没事控制地上的蝼蚁一般。”
“但凡被控制,那个人都等于死去,意识会被完全磨灭。而强大的魊和弱小的魊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