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道,“您不是月事才来过没多久?”
庄书怡想了想:“好像是,哎呀,那我这真是是胖啦!”
说着她又摸了摸肚子,小声嘀咕道,“一定是最近给皇上试菜,吃太多了。”
“晚上该走两千步了。”
春雪道。
庄书怡假装没听到春雪说的,继续做手上的面塑了。
晚膳过后,庄书怡到底被春雪几个看着走了两千步。临睡前,庄书怡说自己的肚子已经小了,明日不用走了,惹得宫女们一团笑。
戌时,该是皇上传旨赐浴的时候,安泰殿很快传出来消息,皇上今晚赐浴袁昭仪。
“婕妤,皇上今夜赐浴袁昭仪了。”
春雪来到床边,禀告庄书怡。
庄书怡哦了一声,翻身朝里说自己睡了。
春雪见状,心道自家婕妤心真大,不在乎皇上赐浴给谁,便转身去放帐钩,她两侧纱帐放下,又灭了几盏宫灯,室内一下子暗了许多。
春雪忽然听到床上婕妤似乎在嘟囔着什么,便又来到床边道:“婕妤您有什么吩咐?”
庄书怡声音闷闷地道:“没有,你们都歇着吧。”
春雪觉得庄书怡声音不太对,又掀开纱帐去看她。
“怎么了?”
庄书怡转头看春雪。
春雪笑笑:“无事,奴婢就是看看您。”
庄书怡又转过头去:“嗯,我无事,你去歇着吧。”
春雪退出纱帐,心道婕妤这是心里不好受了吧。就算她心再大,肯定也是在意的,尤其是近来皇上偏宠她,如今突然又赐浴给旁的妃嫔,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婕妤身边多了几个伺候的宫女,她心里还酸溜溜的呢……
春雪想到这,又希望婕妤还像之前一样,心大点,不要太在意。毕竟那是皇上,不可能独属于哪个嫔妃,受宠只是一时的,冷落才是长久的。想到这,春雪叹了口气,往隔间走去。
纱帐内,庄书怡生着闷气,皇上身子才大安怎么就招妃嫔侍寝!下次他要是再病了,自己可不去侍疾了!
庄书怡迷迷糊糊,一会儿想着皇上招别的妃嫔侍寝会做什么呢,一会儿又想自己“侍寝”
的两次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比以往入睡的速度也稍微慢了那么一点。
安泰殿内,已经沐浴过的袁昭仪,手抱古琴进了寝殿。
萧承熠坐在榻上,斜靠着凭几看袁昭仪朝他走来,倒像是古画里走出的美人,美则美矣,就是在这夜里,有些瘆人。
袁昭仪走近后,略屈膝,浅笑道:“皇上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萧承熠看看她,面无表情道:“鸥鹭忘机。”
“是。”
袁昭仪走到琴案前,将琴放好,刚一入座,看到香炉架上本来该摆放香炉的地方,放着一个她眼熟的沉香木雕摆件,她心下一惊,却听皇上冷冷道:“见过吗?”
袁昭仪感觉不妙,心道要出事,本来放在琴弦上的手,缩回到琴案下,柔声道:“瞧着像臣妾昨日送给庄婕妤的。”
在袁昭仪身旁,摆着一盏琉璃宫灯,萧承熠将袁昭仪的神色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