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平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建水灾来势凶猛,当时形势极为严峻,福建却在朝廷钦差未到、救济资金未到之前就将一切解决妥当,减少百姓苦难和损失,功不可设。”
“为朝廷解忧是臣等的天职。”
福建道台忙跪下叩说。
“河南防御有力,瘟疫生率最小,东部洛阳更是黄河流域疫区的净土,功不可灭。”
“为朝廷分忧、保百姓安康是我等之天职。”
河南道台也上前跪在福建道台身边说。
“朕知道在三大灾难来临之时,各地的皇亲国戚们都挥了很好的作用,二位卿,可否讲一讲本地皇亲国戚抗灾的事情。”
于是,两个道台争先恐后讲本地皇亲国戚们抗灾的生动故事,玄宗由开始的满面含笑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因为他能听出来其中的夸大其词和生扯硬贴。而对真正做了大善事的莆田江家大院只字不提。之前,玄宗让乔欣对江家大院的事做过详细的调查,江家不仅将周围受水灾后无家可归的百姓安置在家中,还将许多从水中打捞上来的人抬到家中救治;不仅将邻村逃难的人收留在家中,还每天设棚施粥。今天早朝,他希望听到这些,但却事与愿违。
“朕听说莆田江家大院做了许多得人心的善事,你难道不知道?”
玄宗望着福建道台勉强笑着说。
“别提江家了,他们不仅招揽许多人到家中治病国难财,还乘国家大难之时,出资在观音庵做道场,要让他家女儿当皇后。”
“血口喷人!”
乔欣站出来大声说。
“乔卿且退下!”
玄宗用满含信任的目光看着乔欣说。
“你作为父母官,对皇亲国戚们的情况还不及朕了解,看来,谁的亲戚谁走动呀!”
玄宗意味深长地说。
福建道台看了看玄宗又看了看李林甫,茫然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他的这一下意识动作,玄宗深深记在了心里。
“据朕了解,悬壶济世是江家的家风,生灾难时施药施衣施粥行善、出资在寺院做水6法会是江家一贯以来的传统,这在先皇之时就天下皆知,为何今天会从你嘴里冒出这样的话来。”
玄宗再一次盯着福建道台一字一句说。
福建道台脸上渗出了汗,在场的人都看到他在微微颤抖。这时,他又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站在身旁的李林甫。玄宗又将这一瞬间收入眼帘。
朝堂上一片寂静。
“臣还有一要事相奏!”
河南道台向前挪跪两步说。
“但奏无妨!”
玄宗望着河南道台微笑着说,想以此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江采苹以戴罪之身到了东都洛阳并不安分,与一个假冒太妃的妖妇整天缠在一起,还与这妖妇大模大样一起到永慈寺参加佛事。”
“是萧彤办事不慎不力,还是……。”
玄宗不敢多想,表情由之前的温和变得凝重。
“无风不起浪,两位道台的话还请皇上斟酌。”
李林甫跪下稽言。
“朝廷命官歪曲实事、无中生有也是欺君大罪。”
乔欣再次站出来说。
“实在搞不清楚这乔欣和江家有着怎么样的特殊关系,为什么每提到江家的人和事他都激动不已呢?”
李林莆的说话艺术比以前巧妙了许多,以江家置换江采苹,不伤皇上的圣颜,却也把最恶毒的儿思注入。
“朝堂之上若无张九龄般的正直真心护国贤,李唐何以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