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不求人,她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車鑰匙,在院子邊開了車。
當初她把這輛車從浙江開過來,就把它停在了這兒。幾天沒有寵幸,它看起來灰撲撲的,也足以見這裡風沙之大。
她坐進車裡,久違地體會自駕的快感。
想去哪裡就能去哪裡,這也是她當初賺到第一桶金後,不惜掏空存款也要買一輛硬核越野車的原因。
她駕著它走南闖北,從東南沿海到西北邊疆,上窮碧落下黃泉。
王明以前開玩笑,說這輛車是她男朋友。
如果只從情緒價值和陪伴時間來說,這麼說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故而來到了這裡,這麼多天沒親自開過它,她甚至開始想念它了。此時此刻坐在了它的懷抱之中,心裡忽然暢快起來,忘了自己昨晚人設崩塌的尷尬。
一腳油門,開出村子輕輕鬆鬆。
前幾天孫建髮帶她去過鎮上。
北方的小鎮,比不上她老家那些經濟發達的輕工業城鎮,大小和人口都不算多,但基礎設施還算齊全。
上一回進鎮時,她注意到了幾家飯店餐館,也看見了掛著「早餐」牌子的小店。
雖說有著幾公里路,但開著車並不遠,路也不難記,只要沿著公路走就能到。路牌在進鎮的路口指引了方向,加油站是整個鎮的第一家店。
她先去加滿了油,又在鎮上轉了一圈。
這一次她用心看了每家西圖瀾婭餐廳的店名,發現在這北方城鎮裡,開的最多的飯店竟然是「正宗安徽板面」。
她隨便挑了家小店停了車,嘗了嘗安徽板面。
到底是宿醉後的早上,吃起飯來就能感受到胃部的不適。
儘管餓,她也吃得慢吞吞的,以免真的傷到了腸胃,身體畢竟是革命的根本。
等她吃完往回開時,天光終於放亮。
鎮子到雙峰村,公路一路暢通。視野的極處是一座低矮的山峰,山坡上趴著細密的草甸,草甸上走著成群的牛羊。
淺紅色的日光從山脊線上溢出,把油亮的路面照得金燦燦的。
太陽越爬越高,那座山頭似乎被鑲在了金光里。朝陽而行的越野車被陽光喚醒了激情,在這遠望無人的公路上越開越快。
可惜兩地的距離太近,安蕎還沒怎麼享受到飆車的快感,雙峰村已經出現在了公路的一側。
她拐彎進村,此時也不過五點出頭。
這個村子依然沉浸在夢鄉,除了在垃圾站邊覓食的野狗,看不到任何活物的蹤跡。
把車停在了垃圾站邊,安蕎觀察那隻黑色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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