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太爷从茶馆回家,正巧从门前经过,见钱庄门口围着许多的人,知道里面出事了,他在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瑞宣表面显得十分镇定,喝着茶水,但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简原行泰仔细翻阅着账本,终于看出了破绽。
“瑞先生,你们钱庄为什么这些年账上少了这么多钱,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我不方便透露。”
“不方便,这些钱加起来总共有好几十万,什么事情耗资如此巨大,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你私通八路,这些钱就是你提供给八路的经费,我说的没错吧。”
“哈哈,你说我私通八路,拿出证据来,就凭几个账本给我定这么大的罪,我告诉你,现在我可是北平市长,凭我们瑞家在北平的地位,动一场小小的游行还是可以的。”
“你敢威胁皇军,瑞宣私通八路,宣传抗日,立即逮捕。”
“嘿嘿,铺子门口围着这么多人,生意还做不做了。”
“六叔,您怎么来了。”
“老三,我还得再支些钱,哟,怎么还有日本人呢,小鬼子也要把钱存在咱们这?不行啊,谁的钱都可以收,就是他们的钱不能要,脏。”
“不是,六叔,日本人来咱们这查账。”
“查账?查什么账,日本鬼子,各家的账簿都是各家的秘密,不能私自查看,这是商家大忌,你知不知道,去,去,别这捣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浅本太郎见眼前的老头如此嚣张,十分愤怒,“八嘎,你们瑞家私通八路。”
“私通八路,八路是什么东西呀?私通他干什么。”
“你不要装糊涂,账上少了这么多钱,不是给了八路还会给谁。”
“小鬼子,见过什么呀,这两钱儿也算多,你们见过钱吗?钱是我支走的。”
“你,不要狡辩,根本不可能,支走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干什么用不着你们管,滚,少他妈多管闲事,狗拿耗子。”
“说不出理由,我们就得把瑞宣带走,按抗日论处。”
“你们讲不讲理,行,想知道是不是,我告诉你们,豁出我这张老脸了,我用这些钱养了三个外宅,三个,听懂了吗?”
瑞宣觉得话题越来越不对劲,“六叔,您别胡说。”
“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实话实说,他们想知道,就告诉他们呗,让小鬼子也长长见识,你们还想问什么?”
“外宅?什么是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