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挑眉。
这几日身旁都睡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姑娘还爱乱动,不是把脚搭在他的身上,就是箍着他的手臂,他的腰。
云震算是信了她先前说自己睡相不好的话了。并非是为了搪塞他,而是真的。
这些动作,愣是把云震这些年来做梦的火气都勾了起来。
这几日即使也喝了安神汤,但依旧是没有一觉好睡。
想到了这几日的折磨,云震脸上露出思索。沉吟半晌,抬眸瞥了眼她,随即勾了勾嘴唇:“不过分的。”
温玉棠有些不信,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红着耳根子转了身去前厅见布庄掌柜。
温玉棠前脚才走,荣旺就过来寻云震,低声道:“是猛虎寨那边的事情。”
云震闻言,便沉着脸一块出了温府。
从那两个山贼口中逼问得知他们是从猛虎寨来的。早在七八年前猛虎寨就和温家兄弟二人有所勾结了。
他们兄弟二人这些年来提供一些扬州城商户运货的消息,这其中也有温家往外或者往内运货的消息,然后猛虎寨的山贼去劫。所劫财物,温家兄弟二人又会托关系送到其他地方出售,所得钱财四五分账,山贼五,他们四。
山贼有利可图,且得利多,自然会一直合作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人知道温家兄弟俩到底和那山贼到底牟利了多少。
而这山贼猖狂了这么多年,扬州城不知多少个县都被这山贼祸害过,但知府这些年来都没有有效剿匪的法子。
若是那猛虎寨本身就是个强悍的也说得过去,但云震派去调查的人得知五年前还没有这个猛虎寨。
五年前还没有这个山寨,但温家兄弟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合作了,这便说明刚开始时那些人不过是一群不起眼且居无定所的匪徒。
若是在还没有壮大的时候就他们一网打尽,绝非难事。这知府没有参与其中的话,那猛虎寨很难能壮大到现今的扬州一霸。
荣旺来寻,主要说的是被关押那二人的供词。
他们二人只招供了这些年来抢劫过的村子,与关于寨中的人物,最后便是与温家兄弟二人勾结的事情,至于知府那边一个字都没有涉及。
而那两个人今日想要逃跑,门都还没跑出来就被抓了回来。
云震去了关押着二人的地方。
那地方是温家的地盘,原本是放粮食的,后来建了粮仓,那旧粮仓就用来放杂物,平时也没有人凑近,也算清净。
那二人被关了十日,瘦得脱了相,眼神更是浑浊。
云震当山贼那些年,明文严令不准残害百姓,更不准掠夺平民百姓之财。他们虽如此,但其他山贼可没有良心可言。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猛虎寨就是其中之一,这五年来不知奸。淫了多少的良家妇人,又杀了多少的无辜百姓。因此云震对待这些俘虏,可没有什么怀柔政策,便是杀了他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云震到了之后,那二人见到了他,神色都极其恐慌。
他们那日亲眼看到同伙被砍了手,再被活生生的抹了脖子,因此让他们对这个男人由内而外的生出了恐惧。
二人被绑在柱子上,背靠着背坐在地上。云震屈膝半蹲下来,面色冷冽,眼神锐利。
冷声问:“你们的寨主和扬州知府到底有没有勾结?”
“我、我们真不知道……”
其中一个山贼白着脸,声音颤抖。
云震拿出了匕,放在他的脖子上边划了两下,透露出丝丝血丝,声音透着杀意:“真不知道?”
山贼的表情惊恐得扭曲了起来:“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寨主和温家的二爷三爷有联系。”
一旁的山贼也慌急的附和:“爷,我们真的不知道,若是我们为了活命谎称知道的话,爷你要是问我们细节,我们答不出所以然,那下场岂不是更惨,我们都到了这个地步,真的不敢说谎呀!”
看他们这样子,确实是不知道。官匪勾结是诛九族的大罪,知府若是勾结的话,自然不会亲自出面。
也有可能是由温家兄弟二人出面,所得的牟利从他们的手中给知府送去。
想到这里,云震起了身,冷睨了一眼他们二人:“你们二人若是再次逃跑,断脚。”
被云震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吓得他冷汗直流。他们可是半点也不怀疑他会砍断他们的脚。
云震自小房中出来,吩咐看守的人:“他们要是再逃,把他们的脚给折了,人活着就好。”
声音传到窄小的屋子中,两人瑟瑟抖。
离得远了,云震把荣旺和云蕾,还有沐莲喊来。
云震看了眼荣旺,荣旺会意,便道:“他们二人招供说他们的二当家会每隔两个月去一趟陈家村,届时寨主会安排人去埋伏,只会要那二当家半条命,待差不多的时候,沐莲出来把那二当家救走。”
沐莲点头:“我明白了。”
云震看向云蕾:“你带人去,适度让沐莲受些伤。”
云蕾和沐莲对视一眼,一笑:“这事我在行。”
安排妥当,云震便回了温府。
下了马,才到温府门前,就迎面来了一行人。
见回府的云震,前面的一个中年妇人顿时面露喜意,笑意讨好的快步走到了云震的面前:“侄女婿你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