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的回答,萧夷陵皱眉瞪了庄锦呈一眼。
“你不想听没关系,可我想说呀!”
见萧夷陵不配合,庄锦呈也不再卖关子,竹筒倒豆子一样的使用排除法,最后嫌疑人只剩下一个。
“将军府虽然称不上固若金汤,但也不至于让人来去自如,有这等本事的人,不奔着你的机密来,单单只是为了一口吃的,可见这口吃的对那人来说,比你的机密还要重要。”
如此一来,自然就排除了他们的敌人。
不是敌人派来的,那就只能是意外闯入的,再不然就是本身待在府里的。如果是意外闯入的,府里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要真有雁过不留痕的本事,还能为一口吃的发愁?
所以,这人很可能就在将军府。
这将军府虽然称不上多富贵,但也不至于饿着人,就算真的贪吃,也不至于如此铤而走险,除非他别无选择。
“如今你这府里,需要担心口粮问题的人,应该只有一个吧?”
庄锦呈没有明说,但答案显而易见。
将军府里除了主子就是下人,下人不愁吃喝,主子更加不愁,哦!有一个人不是,那就是新进门的将军夫人,听说将军不待见新夫人,连下人也都跟着不待见,可不得愁吗?
“你说陆肆月?”
萧夷陵望着庄锦呈挑眉。
“原来夫人闺名肆月啊!倒是个好名字。”
庄锦呈点头称赞的时候,被萧夷陵冷眼一扫,急忙清清嗓子端正态度。
“因为之前你没让我细查,所以我也没留意,昨夜事情发生后,我特意叫人打听了一下,这陆大小姐自幼被送去武连山上的武仪观,那武仪观的观主年事已高,是个隐士,倒是没听说会武功,武仪观里都是女尼,出身都很贫寒,多是受尽世间苦楚的,倒也没听说有什么高人,剩下的都是弃婴,所以。”
“你怀疑陆肆月其实不是丞相的女儿?”
萧夷陵望着庄锦呈。
“咳咳,也不排除她有什么奇遇就是了。”
庄锦呈喃喃的说。
“你对她这么关心好奇,我是不是也得怀疑你想要撬我的墙角?”
萧夷陵似笑非笑的望着庄锦呈,后者突觉背脊一凉。
“误会!我这不是担心你在身边留了个祸患嘛!万一是个别有居心的,或者是被人刻意安排进来的,岂不是引狼入室?”
庄锦呈急忙解释。
“连个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还得靠偷的人,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萧夷陵鄙夷的打量庄锦呈,后者忍不住小声辩驳。
“对方都有本事偷菜了,去哪偷不成?为什么非得跑到观景楼?说不定就是为了故意吸引你注意呢!”
由此可见,对方心计还不小呢!
这话要是被陆肆月听见,肯定会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庄锦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来跟我说这些,我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件事情还有隐情?我现在合理怀疑你已经被人策反了你信不信?”
萧夷陵望着庄锦呈,怀疑对方这种脑子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蠢成这样,实在是对不起他那张看起来过分精明的脸。
“不是,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昨天的事情吗?”
将军府入了贼,还偷了菜,万一下次别人准备偷别的呢?
“我外出十年,老夫人年事已高不便管事,下人的主子就只有一介女流,守备松懈被人钻了空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要是没有昨夜那一出,你以为我昭澜苑换人能这么容易?如今换了昭澜苑,你以为再换掉其他院子能有多难?等将军府的人都换过之后,你觉得还能有人可以偷偷潜入吗?”
到时候要真有人可以来去自如,萧夷陵都免不得要说声佩服。
听完萧夷陵这番话的庄锦呈,盯着对方看了好一阵子,然后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