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她烧十几个壮硕大汉给他,看他怎么消受美人恩。
疼却笑得温柔的司徒风绝拥着妻子,在她耳边低语,「所以我们要一起死,九泉地下作伴,有你管着我,我肯定不敢乱来,天上人间常相守。」
「呸!什么死不死,我刚成亲,公爹是靖王,丈夫璃郡王,爹娘有钱,孩子没一个,我还没享够福呢!」不敢说活到一百二十岁,至少也是九十九。
闻言,他大笑,将妻子搂得更紧,几乎要嵌进身子里,不留半丝空隙。「好,都不死,活到和龟鹤同寿,白苍苍的老头、老太婆坐在园子里看百子千孙承欢膝下。」
百子千孙?他也要看她生不生得出来。
风灵犀娇俏地瞪他一眼,「想多了,早早回府,我今天可把皇后得罪惨了,我怕她派人追杀我。」
别的地方她倒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爹给了她堪比宗师级武者的十三金鹰卫,只要不是千军万马,他们都能应付自如,保她一生无事。
可是一旦进了皇宫内院,那便是危机重重,任人宰割,因为不管任何人进宫都不得携带兵器或危险物品,至多一人陪伴没法多带,而皇后却能在宫中安排高手无数,暗暗了结她的性命。
看在她爹娘的分上,皇上可能会给她保留一个全尸,不致死后受到凌辱,切割、鞭尸,或是挫骨扬灰,对皇后顶多是禁足,关入皇后寝宫不许人会面,过个三、五年事过境迁又放出来了。
所以她就算死也是白死,死人没有一丁点价值,在江山社稷之前,人人无举足轻重,渺小如沙粒。
「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你。」司徒风绝目光一冷,浑身散着锋利和凌厉。
「可我被皇后吓着了,腿软。」每个人都想高官厚禄、富贵荣华,唯她只想岁月静好,一世太平。
若她这话被旁人听了,定会想,谁吓着谁还没定论,从没吃过这么大亏的皇后恐怕才是吓得不轻,惊吓连连,她没想过靖王府妇竟然敢拿她当猴儿耍,把她最看重的尊荣放在地上踩。
「上来。」
见他身一低,矮了半截,讶然不已的风灵犀掩不住嘴角一抹笑意,「夫君背我?」
「嗯!夫君背你。」一辈子。
「你真好。」她也不矫情,直接趴上,有一对视礼数为无物,时时改变世间规矩的爹娘,在两人的熏陶下,她也不觉得在大庭广众下和自个儿丈夫恩恩爱爱有什么不对。
夫妻人前都各走各的,毫无眼神交会,人生这一条路能走到白吗?
「只对你好。」他手一托,将妻子背在身后往前走。
「嘻嘻,夫君,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他的背很宽,让人感到很安心。
其实两人相识十余年了,期间有段时间是见不到面,但也算是青梅竹马,要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是骗人的,尤其两人一路从温州城回京,感情更是飞快地增进。
心一荡的司徒风绝顿时如喝了一镖子美酒似的,醉了,却又不满的假意要摔了她,「才有点?」
「啊!不能捉弄我,才有点就该满足,本郡王妃可不轻易喜欢人,你该感激涕零。」她故作高傲的抬起下巴,说完却又咯咯咯的笑场,两条细胳臂紧紧环抱他肩颈。
「哼,言不由衷,你喜欢的人可多了,你爹娘,你大姊、大姊夫、他们的孩子,大哥、大嫂、侄子侄女、二哥,以及风暴……」一提到容貌身手不下于他的金鹰卫领,司徒风绝话中多了酸味。
「我也喜欢你。」她连忙截断他的话,仔细一想,她喜欢的人真不少,数都数不清,风家的人她都喜欢。
一句「我也喜欢你」抹平了司徒风绝心中的不平,眉间眼里染上对妻子的深浓爱意。
「我心悦你,唯一。」
「嗯!」她轻应,粉嫩脸颊浮红,晕染一片。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今世,定不相负。」守着她是他毕生的心愿,没法放开。
听着丈夫深情的承诺,风灵犀的心如雪融般化开的春水似的,嘴上却还瞥扭地警告道:「我娘说男人的话像狗屎,不能当饭吃。你对我好是应该的,男人要对女人负责,否就我休了你。」
「嗄!」司徒风绝苦了脸,岳母大人,您是怎么教女儿的,好好的树都养歪了,真是害惨了我。
听着他的低呼,风灵犀又笑了起来。
婚小夫妻就这样笑闹着,多好的明月光,多好的两情縄繙,正好诉说衷肠,一吐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影儿和人都双双对对,好不缠绵,羡煞了月宫嫦娥,悔食仙药独守广寒宫,只能养只兔子打漫长岁月。
「快,马车来了,我想伸伸腿,躺平。」绷了一整天的身子终于可以放松了,在皇后寝宫她连口水也不敢喝,怕被下药。
肩膀被一拍,想笑又无奈的司徒风绝觉得自己像匹马。
「不急,马车会过来,咱们慢慢走。」
刚说着,王府的马车飞快的驶近,忽地停在身前,驾车的不是靖王府车夫,而是抿着嘴,面色不快的东娇。
「怎么是你?」她都不晓得自家丫鬟会驾马车。
「东三遇袭了。」东娇气得眼睛都红了。
「东三?」风灵犀从丈夫的背上滑下,蹙眉问。
「他是夫人给的暗卫,在王府里给您驾车的车夫。」陪嫁的人手之一,只为保护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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