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1dquo;躺”着一只人手。
这是一只左手,鲜而富于弹性,皮肤很细腻,也很白嫩。一看便知,这是一
只年轻女子的手。我立即取下了指纹。两个小时后,我从实验室回来,立刻嗅到一
种奇怪的带酸性的气味,我马上意识到这只手曾在冰箱里储藏过。
我从停尸间冷冻屉内取出三个月前收到的那具断头断手的女尸。它已经脱水了,
尸体也因此而收缩。我把这只手和躯体的左腕部相拼接,肌肉的断痕并不吻合,但
这种拼接效果不会令我失去信心,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意味着拼图&1dquo;游戏”的失败,
而是一种在法医学上完全可以解释的正常现象。
每当这时,拼图&1dquo;游戏”就需要借助于一些仪器的帮助了。x光照相显示这只
手上缺少了一小块长2厘米宽1厘米的骨头,而这块缺少的骨头又实实在在地出现
在尸体的左手腕上。因此,毫无疑问,这只手和这具女尸相匹配。
这只手在远离尸体三个月的时间内,一直被放在冰箱里冷藏。凶手一定错误地
认为,现在可以扔掉这只手了。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只手居然会在那么多人的帮
助下,找到了它自己的&1dquo;家”。
一个星期之后,在大力的配合下,我们又帮助这个女人找到了她自己的家。
这女人24岁,体重54公斤,身高1米69,一年前嫁了人,婚前曾因卖淫被劳教,
公安局指纹库里存有她的指纹记录。
她生前住在郊区的一套小公寓里,大力找到那里时,有个男人出来开了门,这
男人正是那个女人的丈夫。
这个丈夫告诉大力,他的妻子已经离家出走三个月了。大力问他,妻子失踪为
什么不向公安局报案,他回答说,妻子有着极不光彩的历史,现在又与人私奔,而
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愿到公安局去丢人现眼。
大力告诉他,公安局已经现了他妻子的尸体。对此,他毫无表示。
大力坚信杀人凶手正是这个丈夫,然而始终找不到不利于这个丈夫的任何证据。
大力很着急,我也很着急!
站在解剖台上,我再一次注意到尸体的切割很不在行。由于凶手用钝刀作为砍
尸的工具,因此手腕处的骨头全都碎裂了。
&1dquo;对了!现在手腕处断端的骨头上缺少了好几块碎骨片,如果犯罪现场就在死
者住的公寓里,那么只要在公寓内找到这些碎片,那个丈夫就有口难辩了!”
大力还没等我把话全部讲完,人就跑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