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集團的小公子得罪不得,唐家的小公子亦是,因為一個陌生男人去挑戰本市兩大巨頭家公子的底線更是愚蠢。
他應該直接把莊念交出去,好歹能討好一方,管他們要怎麼折騰,要了結什麼恩怨。
這個從來沒見過的醫生是死是活左右跟他沒關係。
「顧言。。。」床上的莊念發出軟聲的呢喃,淺色休閒褲已經突自支起了帳篷。
他難耐的側過身,細白的手臂夾在腿間,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那種藥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現在別說眼前站著個人,就是一隻狗都會忍不住撲上去。
康哲突自想著:真夠能忍的。
落地窗外倏地划過一道閃電,將總統套房的輪廓照出了個大概,也將床上的人照的無比清晰。
很白,略瘦的肩頸悶成了淺淺的粉,脖頸上由紅轉為青紫的勒痕尤其刺目。
康哲倏地想到他剛進包間時的樣子,即便知道他們幾個都是唐周安排來給他難看的人,還是表現的從容淡定,他甚至沒有拒絕那顆藥丸。
這樣一個意志力強大,淡定到有些冷漠的人,被人死死掐住脖頸的時候,掙扎過嗎?
一聲驚雷緊隨其後,康哲咬了咬後槽牙,掛斷顧言的電話將手機關掉。
「顧言。。。我。。。愛你。。。」莊念難耐的仰起脖頸,粉色的唇微微開合,喘息軟的不像話,「想要你。。。我想要。。。你。。。」
康哲走出房間,用另一隻手機給前台打了電話。
服務生清脆的聲音響起,「老闆。」
康哲嗯了一聲,「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尤其是顧家和唐家的。」
說完,他掛了電話,重走到莊念身邊,並隨手脫了上衣。
他半跪在床上用手背拍了拍莊念的臉,「我沒和男人弄過,要幫忙嗎?」
莊念半闔著眼睛,眼前的人晃著虛影,他看不清,只能通過聲音判斷這人他不認識。
他的呼吸淺淺一滯,以為對方是kTV包間裡坐在他身邊那個猥瑣男人。
他的眼裡露出驚恐,呼吸的尾音都是抖得,卻強裝鎮靜,「我被人下了藥,血液和尿檢都能證明。」
撐著起身,額角的熱汗順著鬢邊落下,滴在純白的床單上,他的嘴角有血滲出。
他在用傷害自己的方式讓自己清醒。
康哲都看在眼裡,這個模樣溫柔漂亮的醫生似乎比想像中的還要固執。
「我的朋友是律師,你敢亂來,他會讓你把牢底做穿。」莊念喘息著說。
康哲定定的看著他。
大家都是男人,做了就做了,連痕跡都不會留下,更談不上什麼負責任。
他不明白這位醫生到底在堅持什麼。
吃了藥的人他看的多了,再能忍的人最後也都慘不忍睹,他倒是很想看看這位醫生能堅持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