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小腿疼?」唐周關切的追問。
莊念心頭一跳,飄忽的視線重落到顧言小腿上。
他沒親眼看過顧言腿上的傷,有沒有傷到筋,具體什麼情況他摸不准,但無論什麼情況顧言都不應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爬山這項運動。
莊念擰緊了眉頭,正覺焦躁,就聽顧言沉沉的應了一聲,「嗯,疼。」
莊念驀地抬頭,仿佛心弦被猛地扯緊又彈開。
卻見顧言正一瞬不瞬的凝著他,嘴角還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若是他不這麼故意的看著自己,莊念對那句『疼』會信上個五分,原因在於顧言從前不是會喊疼的那種人。
被他這麼一瞧,連那五分都像脹滿了的氣球,碰的一聲炸掉了。
「那,那我們不要再往上爬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唐周有些慌,胡亂將手帕揣進口袋,露出亂糟糟的一角墜在外面。
顧言仿佛這才注意到唐周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不是有醫生跟著麼。」
中間隔著的人都已經走在了前面,顧言和唐周,莊念和冀北,就這麼一前一後的繼續往上走。
人流已經被體力和時間無情衝散,只有他們一行人還保持著上山時的隊形。
沿路時不時傳來幾聲哭唧唧的告饒聲,原因大多因為鞋子磨破了腳。
莊醫生很快就把手裡的創可貼和酒精用的差不多,送了一批又一批人下山。
越往上爬山體越陡峭,周易和霜霜也止步在了一塊半米高的斷壁下面不再往上走了。
其實這項活動也不算太為難人,雖然沒有修葺好的台階,但在過於陡峭的位置很少,且都安插了欄杆,方便攀爬的同時也做好了防護。
而且路線經過了十幾次的考察,沿路也都綁著警戒線,上山下山都不會迷路,也不容易受傷。
但對於久坐辦公室里缺乏鍛鍊的白領甚至金領來說,還是有挑戰性的。
莊念體力不行,白色的防曬衣早就濕透了,也因此和走在前面的顧言拉開了一些距離。
「莊醫生,歇會吧,喝點水。」冀北拿出礦泉水,還像照顧小姑娘一樣擰開了瓶蓋才遞過去。
莊念喘著擦汗,看了一眼前面的顧言也停了下來才接過水瓶一股腦喝了很多。
顧言從身後的背包里摸出一瓶水遞給唐周,又拿了一瓶的自己喝。
唐周接過水瓶,不知真假的扶了扶額,踉蹌著往顧言懷裡靠了靠。
「沒事吧。」顧言問。
唐周表現的嬌滴滴,含著怯和羞的眼睛裡露出感動,「沒事,因為有你在嘛。」